我們分不分開你都是多餘。
我多不多餘你們都會分開!!
兩個大男人,拌嘴拌成了繞口令,呼哧粗氣的樣子就像兩個愣頭青。齊庸正憋不住,挑眉回了句,盼著我們分開,你這是打算整段婚外情,待張宜如小三那樣疼那樣愛?
範長江霎時被戳到痛點,伸手就是一拳,直直揮向齊庸正麵門。
卻被他反應甚快地一躲,打偏了,擦過小半邊側臉。
正愁找不到人打架撒氣的齊庸正被這一拳揮出了勁,照著範長江英挺的鼻梁就是一記重拳。
這一拳,直接把範長江打出了局。他看著他跌坐在地擦拭鼻血的憤然之色,冷冷關上門。誰才是那個不速之客,總該見得分曉。
齊庸正走得時候天剛蒙蒙亮。老爺子今天從蘇丹回來,據說事情處理得還算圓滿,據說期間邱添立了大功。
他如即將披掛上陣英勇搏殺的將帥,依依不舍地吻別仍在睡夢中的愛人,走得悄無聲息。
張宜是被電話吵醒的,九點四十的時候,趙昭鍥而不舍地打到她接為止,問她在哪,讓她速去單位。
宿醉的代價是慘痛的,張宜壓根記不起喝完那瓶粉象後發生過什麼,誰送她回來,誰幫她脫得隻剩內衣內褲,誰衝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頭櫃上,誰叫了永和早點的外賣,頭疼欲裂的她一概不知。
她昏沉沉的對上鏡子裏慘淡不堪的臉,頂著鑄鐵的腦袋洗漱完畢,一路瞄虛著酸澀無光的眼開到單位。推門走進會議室時,呂其亮正代表機關組織處宣讀新上任一把手的個人履曆,見她在後排默默坐下後,呂其亮定了定神,開始通報對劉振忠和張宜同誌的處分決定:
“鑒於此次劉振忠股權受賄事件性質嚴重,反響惡劣,經中紀委審查後已移交司法機關進行審判處理,結果另行通報。張宜同誌作為項目負責人失職失察,在整個項目運作過程中沒有對領導的違法行為提出異議,且以團隊代持名義簽訂股份協議,造成惡劣影響。經機關組織處研究決定,給予張宜撤職辭退處理。”
會議室裏靜得讓人心慌,除了張宜,所有人都在用眼神交流著:眨一下,擠一下,皺一下,眯一下。。。。。。
短短兩天,接連被掃地出門兩次,她曾經的最快個人辭退紀錄又被無情打破。
她其實已經想過,經過這次中紀委調查風波,自己很難在單位繼續幹下去,即便人家不辭她,她也會主動請辭,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隻是她一腔熱血吃苦賣命了這些年的地方還不如幫扶會,臨了連個紙箱子都沒人給預備。也是,那東西在這裏大概和骨灰盒一樣晦氣,避之唯恐不及,誰願意沾?
她走出早已空無一人的會議室,下樓取了昨天用過的紙箱,五年來積攢起的零七八碎很快埋起馬繼飛寄來的包裹。當她在趙昭拍過來的交接清單上簽完字,搬著這一箱重物離開時,竟是連個送的人都沒有——
認真地盯著電腦屏幕,敲鍵盤打字,認真地盯著電腦屏幕,敲鍵盤打字,昔日熱絡成一團的同事都擺出了十二分的熱情工作著,沒人抽得出閑空來和她道一句別。
她這是礙誰的眼討誰的無趣呢,還不趕緊識相走人!!
她晃晃悠悠走到車邊,抬頭看了眼灰白色牆磚鋪就的機關大樓,許是這兩天哭狠了,擠都擠不出一滴眼淚來。初秋的風一路從樓頂吹過她的發梢,藍天仍是那樣又高又遠。對麵老年大學裏學古箏的老奶奶們把漁舟唱晚撥成漁舟唱衰,提早放學的孩子坐在媽媽的電動車後座上,自她身邊劃過時吧唧著嘴裏的棒棒糖。街邊,下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