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家裏還是沒有人!!
他“噔”得從床上竄起,心跳地飛快,無數可怕的念頭開始在他腦海飛閃,各種各樣的不測和意外。。。。。。她會出這樣那樣的意外嗎?會嗎?不會嗎?
應該不會吧。。。。。。
他不確定地來回踱著步子,踱到沙發邊,坐下,又站起來,他開始想她可能去哪——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應該沒有別的地方可去,除了。。。。。。除了。。。。。。
勝利農場!!
他定了下神,開始穿衣服,T恤,衛衣,仔褲。。。。。。全部穿得亂七八糟。。。。。。
如果不在勝利農場——那她。。。。。。不敢想,他不敢想她不在勝利農場的後果是什麼。
他額上滲出絲絲冷汗,一路向勝利農場飛奔,他現在壓根想不到這樣超速和醉駕的危險,他現在隻能想到最大的災難性的危險是——他心愛的那個女人,不見了!!
他在高速路上夜行的重型貨車之間流暢穿梭,一次次呼嘯而過的汽笛如皮鞭左右抽趕,玩命地冒險為他爭取來的褒獎是——他提前二十分鍾遠遠看見了停在農場門口的小紅車。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他差點樂得哭出來。
直到這一刻,他才察覺到,自己累了,真的累了。累得心力交瘁,累得根本沒有力氣再連夜開回去。
他把車停在村口熄了火,半開著天窗,放倒車座,守在距離她不到兩百米的窗外,還未來得及和夜空裏衝他眨眼的星星打個招呼,便很快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周勤奮日更求表揚~~~
33
33、33 ...
張宜這次回來沒帶換洗衣服,早上隻得穿著被張根正珍藏多年的吊褲腿的中學校服出門倒垃圾。遠郊的溫度比不得市裏,一夜過來雜草上覆了層薄霜,呼口哈氣白白一團,她露在外麵的腳踝和一截小腿凍得涼絲絲,急匆匆倒完垃圾正搓手跺腿往回走時,驀地發現了那輛停在村口的黑車。一樣的顏色型號,一樣的。。。。。。車牌?!
揉揉眼睛,再看,一樣的。。。。。。車牌?!
齊庸正?!
她前一秒還冷得打抖的身體如同過了電,心髒劇烈跳動著開始向體內源源不斷地供給新鮮沸騰的血液,她先快走了兩步,後來幹脆跑起來,呼哧呼哧地跑到車邊,貼著車窗看見了蜷縮在車座上的那個男人。她劇烈地拍打車窗,不知道拍得多用力,拍了多少下,直到拍得滿頭大汗,他終於醒了。
他緩緩直起身,蹙眉看著窗外披頭散發的中學生,以為自己在夢裏見到了張宜上學時候的模樣,他推開車門剛想摟她,又無力地昏睡過去。。。。。。
張宜被他這一串莫名其妙的動作整得直犯暈,伸手去拉他時才發現,他在發高燒。
比她滾熱出汗的手心溫度還要高出許多,摸上去簡直燙手。
老天!他怎麼能燒成這樣!
燒成這樣他是怎麼開過來的?!
燒成這樣他還在車裏睡了一宿?!
張宜連拖帶拽搞不動他,趕忙跑回家搬救兵,把正坐在馬桶上醞釀大號的張根生扥出來,父女二人呼哧帶喘總算把齊庸正抬回了家。
喂藥,喂水,擦臉,脫衣服,蓋被子。。。。。。
燒迷糊的齊庸正倒是乖,讓做什麼便做什麼,一點不給人填麻煩。
折騰完這一氣跟跑了個3000米似的,父女二人俱是累疲。
“不是出差了嗎?咋在這呆著呢,還發這麼高的燒?”
“一定是為了能盡早看到我於是提前回來了!往這趕得太辛苦!結果累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