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力度適中的觸♪感,讓她很是享受。

“抬頭。”

不知何時,她的長發已經被他包進浴巾裏,卷成個大白帽頂在頭上。

“我自己來,”她從木凳上站起,要奪他手裏的花灑。

他凜她一眼,揪小雞一樣把她揪到淋浴房裏,按成鞠躬狀,幫她洗上身。

“好了好了,不用洗了!”

張宜雙手抱在胸`前,給他淋得全身不自在,想著等他趕緊衝完,後麵的都可以自己來。

他不理會,關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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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浴巾幫她擦了擦,說:“脫褲子。”

“我自己能洗。你出去吧。”

她的語氣早沒了剛開始的盛氣淩人,口氣像在商量。

蹲□,他環著她的纖腰把褲子往下一扽,露出徐曉惠幫她買的純棉底褲。

重新開水,他眼皮都沒抬,半蹲在那,開始給她洗腿和腳。

全身上下,已經淺成黃綠色的一塊塊瘀青刺目地提醒他犯過的罪,他認罪服法地半跪在她跟前,幫她洗一雙勻稱白淨的小腳。

酥酥|麻麻,她不自在地縮腳要向後躲,腳底一滑重心後仰,眼看就要摔下去。

牆頂上浴霸熱辣的光源在她眼前晃了晃,下一秒,她已被他牢牢托在身下。

張宜胸`前的浴巾識趣地掉在黑白格的地磚上,貪婪地吸著地上的肥皂水。站在水裏的兩人,真實地感受著彼此肌膚的熱度,如同磁場的正負極,不受控製地緊緊相吸。

四目相對,誰都看到了那雙眼裏的癡戀,卻又都飛快地別開眼,假裝並不曾看見。

他順勢把她抱出浴室,拉過被子蓋好,自己光著膀子,關門出去了。

床頭櫃上,已經切好有一陣的蘋果整齊地摞在盤子裏,鏽成了暗褐色。脆生生咬下一口,露出晶瑩爽口的果肉,如那個裹著鐵鏽的男人,竟是假象。

作者有話要說:紅蔥香油拌醬,上周剛在超市買的,簡直香無人道!口水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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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齊庸正大概夢遊了,竟然推門進來,輕輕拉開被子挨著她躺下。偌大的雙人床,張宜蜷縮在靠窗的角落裏,曲著雙腿,呼吸聲均勻。

他向裏靠了靠,貼著她的背,伸手摟住了她。

這一摟,她醒了。

背對著他,她睜開惺忪睡眼,在朦朧月光裏眨了兩下,重又靜靜地合上。

如果這樣能讓彼此都好受些,為何要無情抵拒呢,由他吧,張宜如一葉扁舟泊靠寧靜江灣,於將醒時做了個恬夢,又在那夢中睡去。

再醒來,天已大亮,張宜翻身摸索,四下空空。

揉揉腦袋坐起來,那分明不是夢。

聽見動靜他推門,探進上半身:“醒了?趕緊洗洗,吃早飯吧。”

口氣愉悅,心情好過窗外冬日暖陽。

麵對麵坐著,幾天來兩人的僵化關係似是緩和了些,他一個勁地往她碗裏夾菜,“多吃點,明天複查要空腹。”

“水呢?”

“也不能喝。”

傷口的複查並不需要空腹。林華之所以囑咐張宜空腹過來複查,其實是受齊庸正之托,借機化驗她有沒有懷孕的跡象。

見張宜撇嘴,齊庸正溫藹地說:“查完了要是傷口複原得好,我帶你吃酸辣粉去,洛陽路上有家特正宗的!”

“真的?”

張宜大眼睛一亮,飽含期待。

“恩。”他寵溺地抬起手,差點就要越過餐桌覆上她的發,她等在那沒有躲,是他自己,膽怯地縮回去了。

醫院早八點開門時已是人頭攢動。這種景象在婦產科尤甚。孕婦大都需要空腹產檢,稍有經驗的準媽媽都一個比一個起得早,來得越晚等得越久,最後餓著肚子查一上午,大人孩子一起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