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也沒有。

滿屋子轉了一圈,張宜放棄了:“你先讓我刷牙洗臉行不?”

他不說話,微笑著往沙發上一靠。

不久,洗手間裏傳來他意料之中的一聲尖叫:“啊!!!齊庸正!!!!”

張宜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攥著牙刷的右手,無名指上明晃晃的卡地亞素圈婚戒,他說的生日禮物,是這個??!!

太陰險了!

趁她睡著,悄不聲地給她戴上,不給她機會回拒,又說是生日禮物,連求婚都省了!!

對著浴室裏的鏡子照照,尺寸大小合適,顏色款式稱心,摘嗎?

她還真舍不得。。。。。。

所以說,他簡直太陰險了!!

“老婆,”不知何時他已走到她身後,伸出雙臂輕輕環住她的纖腰,“生日快樂!”┇思┇兔┇在┇線┇閱┇讀┇

“你的呢?”

張宜臉色陰沉,抓起他的手左右看看,沒戴。

“你幫我戴?”

他眯眼壞笑。她幫他戴,便是從了。

“那你還準備讓誰幫你戴?!”

她鼓著腮幫子,從他的手掌心攥過戒指,惡狠狠地套上他的無名指:“說你愛我!”

“你愛我!”

“是你愛我不是我愛你。”

“你不愛我?”

張宜氣炸,跳過說:“說求我嫁給你。”

“求我嫁給你。”

“齊庸正你故意是吧?!”

“這句也要說嗎?”

“。。。。。。”

她要推他出去,他趕緊跟上,“說就說,齊庸正你故意是吧?!”

“齊——庸——正!!!”

她氣急敗壞地一轉身,不知他何時變戲法一樣捧著束玫瑰送到她麵前:“張宜——我愛你!請你嫁給我!!”

她賭氣將眼角的淚一擦,哽了哽說:“這還差不多。。。。。。”

齊建華以為張宜應該懷孕三個多月,小腹怎麼也能凸出點的時候,張宜剛剛知道自己懷孕了。

孕兩個月。

罪過罪過,孩子的爸媽這兩個月縱欲過度,壓根不知道何時埋得種,“你那棍棒不會把他杵成傻子吧?”

“兩個月都沒來,你怎麼到今天才說?!”

孕檢是張宜自己去的,齊庸正根本不知道。中午接到她的電話說剛剛查出已經懷孕兩個月,齊庸正喜恨交加,更多的是責怨自己疏忽,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都沒有察覺。

也不怪,從烏鎮回來他出了兩次差,回回出差到家兩個人都小別勝新婚的新婚,如何掐指計算日子播種的事早飛到九霄雲外。

結果往往是這樣,你越盼,越沒有,你越放舍,越來。

“剛想起來。。。。。。”

“你現在在哪?”

“婦產醫院,準備回幫扶會。”

“回什麼幫扶會,在那等我,我馬上到!”

“喂。。。。。。喂。。。。。。”

張宜無用地衝著電話吼了兩聲,乖乖找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窗外,楊樹抽出的新芽都有一寸長了,過不多久,又該楊絮漫天了。

他們的孩子,原來孕育在這個萬物萌發的季節。

“寶寶,”張宜摸摸肚子:“咱們等爸爸來接啊。。。。。。你爸看上去凶,說起話來也凶,其實一點也不凶啊。。。。。。”

是嗎?

還真是的。

她手腳一年冰到頭,但凡他晚上在家,總是端一木桶熱水撒些浴鹽幫她泡,直泡得她全身微微發汗。他習慣晚睡,也總是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