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地抓住了潘婧的手,“我什麼都聽你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出靈那天,皇帝的靈柩從皇宮東華門出,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都要跟在靈柩之後為皇帝送葬。
從皇宮到陵地足有幾百裏,所以沿途每隔一段距離,都要搭設蘆殿,供停靈和送葬隊伍休息。我被潘婧安排在其中一個蘆殿充當雜役。
直至午後,送葬隊伍才行到我所在的蘆殿。
我身為雜役,是不能近前侍候的,隻能遠遠地看著被禦林軍團團圍住的安壽。
四年不見,小安壽長高了不少。他挺直著身板,神色肅穆,臉上的稚氣早已蕩然無存。
休息的時候,他就這麼筆挺坐著,看不出喜怒。
似乎感應到我的目光,靜坐中他突然站了起來,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急忙垂首,混進雜役隊伍之中。
他的目光毫無目標地遊移了一陣,終於收了回去。
我舒了口氣,忍不住再次抬頭看他。
卻見他走近了安適的靈柩,將一隻手放在了棺木上。
隔著這麼遠,我應該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可我卻覺得自己聽得分明,他說,“父皇,你走好。我一定會好好的。”
我急忙將臉上的淚抹掉。我知道,那孩子,比他的母親堅強許多。
見過安壽,潘婧便催促我回錦州。
我也知道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裏,於是找回王根,回到了錦州。
“王根,”臨進門前,我叫住了王根,“謝謝你這些年一直陪著我,你辛苦了。”
王根惶恐地轉過身來看我,“夫人,您說這些話折煞小的做什麼?要不是沒有您和老爺,我還不知道在哪裏流浪呢。哪兒能有今天有妻有兒有女的好日子?”
我笑了笑,回他,“我知道你原先不叫王根……”
我話還沒說完,王根立刻瞪大了眼睛看我,舉天發誓,“夫人,天地良心,我真的是您和老爺的同鄉王根。”
我隻是想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一切,他不需要再為了背負一個捏造出來的身份。
“我已經全都知道了。”我對他道,“根本就沒有什麼老爺,我也不是你的夫人。”
王根隻是不可思議地看我,“夫人,您沒發燒吧?怎麼盡說胡話?”
“我……”我還要說什麼,突然看見慶春紅著臉地從屋裏奔了出來。
“相公!”慶春激動地抓住了王根的手,眼泛桃花,“你可算回來了!裏麵有個老爺……不,老爺說老爺回來了……我是說,老爺他……”
“你說老爺回來了!老爺沒死!”王根神一般的理解能力簡直令我歎為觀止。
那廂慶春很配合地點頭,差點沒把紅撲撲的臉蛋晃下脖子。
王根立刻激動了,直接丟開慶春死死扣住他的手,不管不顧地衝進了屋裏。
我有些淩亂了……潘婧不是說,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嗎?那麼,這個子虛烏有的老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夫……夫人,你不進去看看嗎?”慶春紅著臉問我。
我隻奇怪地盯著她看,問,“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慶春似乎猛然一愣,隨後嬌羞地捂住了臉,扭捏地朝我吐了句“討厭”,然後,跑開了……
我覺得我這輩子都無法理解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