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耳蝸,“既然周董是我的老顧客,那更該賣我個麵子了,我媽先前提醒過我,你兒子在官場上其實混得不錯的。”
“你!你就不怕我將你之前的事全數抖出來?”
施以默執起男人肥碩的手,讓她自個兒按著那份文件,“其實我還真怕。”她笑了笑,“我怕你兒子做陪葬品我受之有愧。”
“施以默!”男人食指狠狠指向她鋒利的雙瞳,“唐朝敢這麼算計我,要是讓其他未撤資的股東知道他這麼狠,不用我教唆,唐氏一定會垮!”
施以默猛地提起男人衣領,鳳眼寒意逼人,“你以為就憑你也能找出我老公插手的證據?”她見男人臉色慘白,鬆開手後,還不忘幫她整理好褶皺的衣料,“唐氏資金架空,還有歐家,歐家的流動資金不能填補空缺,還有上官家。”
女人扇他一巴掌,又給了個棗,“若是周董有意同歐家合作,你兒子的前途可就是你這老子掙回來的。”
已經走到這一步,男人無話可說,他挪眼狠狠瞪向自臥室穿好衣服出來的女人,女人走到沙發上燒了支煙。
男人氣得齜牙咧嘴,現如今他處於弱勢,施以默手中鐵定握有他方才同這女人在床上的視頻,他竟沒想到這間房被她做了手腳,眼看著他能逼倒唐氏,重新建立個新公司,沒想到竟敗在這上頭。
果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他將手中文件握至皺起,冷哼過後提腳離去,施以默迎向他肥壯的身影,爾後將目光調到沙發上抽煙的女人身上。
她神色漸冷,“怎麼是你?”
秦詩雅在煙灰缸內熟練的掂了下煙蒂,她攤開手心“花姐說事辦成之後,我會得到一筆不錯的報酬。”
那張不過十八歲花季的臉,如今卻染上過多風塵,甚至有一股濃濃的女人味從身體內散發而出。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她深吸了口煙,褪去從前的天真爛漫後,麵容上積澱起股成熟冷漠,“你看不看得起我,無所謂。”
施以默沉下眼,掏出手拿包內的支票劃給她個不菲的數目,秦詩雅拿在指尖輕彈,“不愧是唐大少奶奶,出手就是要比一般人闊綽。”
“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自己太看輕你自己。”施以默重新戴上墨鏡,每個人都有她該走的那段路,思想不同,選擇自然也就不同。
她無權去評價他人的好壞。
施以默領著保鏢下去電梯,外頭的夜黑的沒有方向,侍者重新為她披上那件貂絨,晚風輕拂過女人姣好的容顏,那微微濾透在眼際的幾絲沐發,點染出剪瞳內的另一種晶瑩。
是一種女人本色。
099.想抱孫子
施以默回去唐家時,已經是晚11點多,若不是陳桂雲早就睡了,她指不定要說些什麼。
時間在指縫間悄無聲息溜走,短短幾天時間,唐氏集團起死回生,股東們紛紛鬥轉,這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雪也由此落幕,唐誌成重新回去部隊,唐氏股票又回到上坡路,除了唐朝,誰都不知道施以默在這上頭做了多少努力。
新婚個把星期以來,他們兩人一麵都未見上。
施以默吃過晚飯回臥室洗完澡後上了會網,直到淩晨1點多鍾也不見唐朝回來,公司的風波已經過去,隻是經過此次婚宴,他們二人之間的風波似乎還未停。
她歎口氣,除去之前對付旁人時聯係了下,接下來連續5天,唐朝一條短信一個電話都沒有,施以默試圖給他打過幾次電話,男人都是簡短說了幾句就匆忙掛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工作忙,還是心裏忙。
畢竟他們已經結婚,依著從前的關係他十天半個月不理她倒也無所謂,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
翌日,她一大清早就起床洗漱,臥室門拉開的刹那,門對麵的客房也被一隻纖手拉開,兩扇門,僅隔著三米多寬的走道。
施以默目光直視向前,黑色西褲包裹出唐朝修長筆挺的雙腿,白色襯衫外套了件黑色馬甲,這身裝扮,渲染起男人濃烈的尊貴與沉穩。
他睡眼迷蒙,雙手正在係胸`前紐扣,並未發覺杵在對麵的女人。
施以默看見他優雅的帶上房門,唇瓣開合間,卻隻能清晰可見兩個字,“早啊。”
唐朝迷離的鷹眸掀開,本要挽起袖子的手微頓,施以默衝他僵硬的笑了笑,光可照人的地板上,兩道身影隔得有些遙遠。
她踩著那雙毛絨拖鞋臨近,“什麼時候回來的?”
男人很高,她需要抬頭才能仰望他那張完美的臉孔,施以默瞳光晦暗不明,墨發柔順在腰際,精致的瓜子臉被修飾的無與倫比的美。
這是兩人婚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麵。
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
她一改往日的斜劉海,刻意在婚後換了個中分的發型,這樣更能襯顯出成熟氣質,唐朝今日的穿著也有些與眾不同。
人變了不要緊,心隻要不變就好。
男人順勢扣上襯衫袖子上的鉑金扣,“昨晚。”他見施以默失望的點了點頭,“怎麼不多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