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3次,唐朝給黃旭來了個下馬威,他拿著一手好牌,清一色筒子,竟連一張牌都摸不到。
碰了3張牌後,唐朝下家打出張7萬,黃旭按兵不動,他直勾勾盯向對麵男人,唐朝揚眉笑了笑,“旭少看我做什麼?該你拿牌了。”
底下人傳出陣微弱的笑聲,黃旭臉色更加氤氳,梁月兮唇色也微微染白,施以默忍住沒笑。
轉過幾圈後,唐朝手裏碰得隻剩一張單吊,黃旭眼掃著他擱在旁側的1萬、2萬、3萬、8萬,心裏算著他手中最後一張叫牌。
換到唐朝摸牌,黃旭瞳孔微微收緊,這場賭局,輸後的下場非同小可。
男人拇指摸了下牌底,他目不轉睛看向對門那張微白的臉,唐朝雅致的笑起“杠。”
他翻開手中那張八萬,又摸起張牌,男人眼角眯了下,“明知道我胡萬子,怎麼萬子老愛往我這裏鑽呢?”
黃旭唇瓣朱色褪盡,黃老爺子挺直上身,所有人抿緊呼吸,心都竄入嗓子眼。
施以默也緊張的收緊五指,周遭的氣氛似是被繩子勒緊,繃得所有人窒息難耐。
那一道道尖銳的視線,全都打向男人手中摸起的牌上,唐朝嘴角弧度越發牽深,他倏地翻開牌底,“4萬。”
黃旭眼見他將牌放入中央,懸起的心終於落地。
桌麵上已經打出2個5萬和4萬,一個6萬7萬和9萬,唐朝方才打了個4萬,8萬也斷在他手中,其餘兩家有一家不要萬子,這牌很明顯是胡9萬的幾率大,因為隻有9萬才是十拿九穩的贏。
黃旭心裏有了個底,他手裏的清一色很明顯保不住了,如果摸到九萬他自是不會打的。
輪到他摸牌後,果然是張9萬,黃旭睇了唐朝一眼,拆了對四筒打出去。
唐朝迎上他微鬆的神色,“怎麼?不會是摸到九萬了吧?”
黃旭但笑不語,下家轉過後,又輪到唐朝摸牌,男人意味深長瞅向黃旭,他兩指夾起那張牌旋過去讓他看清上麵的字。
是張9萬。
黃旭臉色驟變,唐朝薄唇間緩緩逸起股溫和,“你把清一色拆了不可惜了麼?你還真當我胡九萬呢?”
他笑了笑,將九萬推入雜牌中。
黃旭方寸大亂,這牌會打的人胡9萬才是明智選擇,唐朝杠斷了8萬,九萬藏在別人牌中,如果湊不成一對是無法胡牌的。
他到底胡什麼?
5萬6萬7萬都有可能,但這些牌很容易被人存入牌中。
轉到黃旭拿牌,他摸起張5萬,如果再來個6萬7萬就湊成一組,打出去9萬,就不怕胡不了牌了,男人勾了勾唇線。
這把,他是贏定了!
“9萬!”
黃旭下家正要伸手拿牌,唐朝出手擋住他手臂,“等等。”
黃旭翻開眼簾諷刺的看向他,“難不成你還碰?”
“當然不是。”唐朝慵懶的交疊起雙腿,食指將扣在跟前的單張向外推倒,“我胡。”
“什麼?”黃旭猛地站起身,看清男人麵前那張九萬,他抓狂的雙手壓向桌麵,腥紅的眸子自他傾過去,“你自摸九萬打出去,擺明耍我!”
唐朝欣長的椎骨慵懶往後枕去,“隻是想讓你一把,誰讓你那麼蠢自動送上門。”
“唐朝!”
黃旭激動的想衝上去湊人,擠在人群中的幾個穿黑西裝的人衝上去攔住他,黃老爺子杵著龍頭拐杖站起來,場麵頓時混亂不堪。
黃家壽宴,竟不知何時混進有唐朝的人,他們是怎麼得到請帖的?
唐朝傾起身,他雙手輕落入褲兜,雪白的身影在台上迷人而桀驁,男人踩著那雙白色皮鞋走向黃旭腳尖前。
他嘴角淬起股溫柔的雅笑,“我最喜歡看別人在我麵前囂張跋扈,更喜歡看他從山頂摔下崖穀粉身碎骨的樣子。”
男人聲色逐漸凝聚起股冷冽,俊臉炸裂開無盡危險。
梁月兮嚇得渾身哆嗦,她想趁機偷偷離開,剛往後退去幾步,就被唐朝的人給鉗住手腕。
唐朝折過身,冷冷掃向台下梁月兮,那睥睨腳下的姿態,無人能及。
“你,何止是下跪這麼簡單?”
梁月兮嚇得破開嗓門大哭,“唐少對不起,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侮辱唐太太的,唐少——”
黃老爺子顫唞的握住龍頭拐杖,氣得當場倒地暈倒。
黃家最主要的投資都在美國市場是,如今,全完了。
黃旭這會哪還有起初的囂張?他沒想到唐朝竟會用這種手段贏他,牌桌上跟他打心理戰術,就連剛才被自己狠狠踩在腳下侮辱時,唐朝臉上都瞄不見半點怒意。
男人在外界的傳聞,他算是真正體會到了。
就不該掉以輕心。
施以默瞅著自個兒老公那凜冽的氣場,她不由挽唇笑起,故意在敵人麵前示弱,然後殺得對方防不勝防,連反擊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