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朝廷敲打過了。於是愈發不可一世,對著晏戈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不管自己對打仗一竅不通,總是晏戈說什麼他都要插嘴,還要教訓晏戈,之後還瞎指揮。
晏戈全程微笑,他說什麼都說是。最後李直越發膨脹,甚至要代替晏戈指揮作戰。晏戈看著李直那可笑的作戰計劃,道:“監軍這個計劃實在冒險,本座可不敢照做。”
李直一臉不屑道:“為將者如此膽小如鼠,怎麼打勝仗?”
晏戈微笑道:“這麼說監軍覺得這樣一定能贏咯?”
“那當然。”李直倨傲道:“本官雖是文官,可也不是沒讀過兵法的。”
晏戈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監軍不如將這計劃寫下來,上報朝廷,這樣如果有個萬一……”
聽了晏戈這話,李直很是不屑。他覺得晏戈就是不想擔責任,這樣沒有擔當的人怎麼做統帥?還不如換了我來當。
此時他已經昏了頭腦,在晏戈的刺激下糊裏糊塗就寫了這封奏報。他在奏報裏寫晏戈如何膽小,是自己一再堅持才定了這個作戰計劃的,總之把自己誇的沒邊,把晏戈貶的跟什麼似的。晏戈看到內容之後笑了笑,又加了一封自己的奏折上去。
裏麵寫著李直自從來了西南之後,十分張狂,有一點令他不滿的他就以向陛下告狀為威脅。上次受到陛下責問的信之後,我是多麼的委屈多麼的有冤沒出申訴。哪知道李直更加狂妄,居然強行幹涉作戰。還用寫奏報向陛下告狀為威脅,非要我按照他那狗屁不通的作戰計劃打仗。臣把這些都告訴陛下了,萬一臣出了什麼事還希望陛下不要怪臣雲雲。
當這封奏報送到京城的時候,晏戈也按照李直的作戰計劃打了第一場敗仗,不僅如此他還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當李直看著晏戈渾身是血的被人抬著回來後,整個人都懵了,怎麼會敗呢?他那精彩無比的作戰計劃怎麼會敗呢?李直嚇的渾身冰冷。
京城的李秀看到了晏戈的奏報,又是生氣又是愧疚,當場落下淚來。
他在早朝上將這封奏報給朝臣傳閱,然後悲憤道:“這就是你們推選的監軍尚佳人選?萬一大將軍出了什麼事,你們擔當的起嗎?”
這封奏報裏不僅有晏戈的奏報,還有李直親筆寫的奏報,容不得抵賴。所以朝臣們全都失了語,片刻後兵部尚書道:“臣以為晏戈乃是大軍統帥,不論官職還是威信都是李直比不了的,他既然知道李直的作戰計劃狗屁不通,為何還要聽他的?這不是誤國嗎?”
見事到如今他們還不放過晏戈,李秀充滿譏諷的道:“還不是因為怕了你們?要不是你們僅僅見了李直那封虛假的奏報,就非要處置晏戈,他又怎麼會不敢反駁李直?你們呀,真是朕的好臣子呀!”
眾臣被李秀說的麵紅耳赤,偏偏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禮部尚書小心翼翼的提議道:“要不,換個人去監軍?”
話音剛落陳宏就走進了皇極殿,道:“報,陛下,西南有八百裏加急送到。”
李秀道:“快呈上來。”
拆了信封,李秀打開了一看,第一眼就看到了我軍大敗晏戈重傷的消息。他當場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朝臣們見李秀的臉色突然變了,心裏都有了不好的預感。李秀紅著眼睛讓陳宏拿著奏報下去給朝臣傳閱,兵部尚書一看,當場也是臉色大變。在場所有人當初都是支持李直去當這個監軍的,如今人人都蒼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李秀終於忍不住,指著所有人怒道:“如果朕的大將軍出了什麼事,朕讓你們所有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