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憾生挪窩進屋,佟夜輝也下班回來了,金露在廚房做飯,佟夜輝給她幫忙,憾生抱著屁股在客廳看電視,本來家裏請了一個阿姨,但這幾天阿姨的兒子結婚,請假回去了,所以這兩天金露天天來管著憾生的三餐。
做好飯,隔壁的古北照樣踩著點來蹭飯,因為有佟夜輝罩著金露沒敢跟顧北鬧,一頓飯吃的平平安安,吃了飯,顧北收拾著上班去了,金露留下來收拾,佟夜輝帶著憾生出門散步,這是憾生出院後每天都必須經曆一番的過程,天氣不好了,佟夜輝也會打著傘,把憾生裹得嚴實,每天雷打不動要在飯後出門走一走。
他們散步的路程也不走遠,就是圍著別墅區走上一兩圈,這裏沒有廈門島上漂亮的風景,B城的空氣也不是很好,路上景色單一 ,他們把屁股也帶了出來,已經是進五月的天氣,道路兩邊的樹木已經青綠,屁股跑在他們的前麵,時不時在一棵樹下擠一點尿液,搖晃著肥胖的身體,溜溜達達的跑的得瑟。
佟夜輝牽著憾生的手走在人行道上,他的話不多,憾生也不是金露那樣的了,兩人之間很安靜,但憾生也覺得其實他們不需要什麼語言,他們默默的走著,當憾生的腳步慢下來的時候,佟夜輝在她身旁輕聲說:“再走一會好嗎?”在憾生疲懶這件事上,佟夜輝從來不勉強她,如果不是醫生說要憾生堅持鍛煉身體,他寧願放縱她隨意的生活,每天多走一會是他對憾生最簡單的期望,每當憾生不想走的時候,他用這種語氣要求她,她都會無奈的再堅持一下。
憾生轉頭望他,佟夜輝平平靜靜的一張臉,幽暗的瞳孔深裏麵流淌著某種情緒,憾生想起下午金露對她氣憤的喊“你看看整天守著你的男人還有點笑模樣嗎?”她問佟夜輝:“夜輝,你累嗎?”他們在一起似乎沒有一天真正的歡樂過。
佟夜輝沉吟一下,回道:“累,但是踏實,累也不算什麼?”
憾生不再說什麼轉頭繼續往前走,一路慢悠悠的走到天黑,伴著一盞盞的通明的路燈他們牽手回家。
回到家,金露已經收拾完走了,憾生洗完澡窩進沙發裏看電視,佟夜輝收拾完自己也坐過來陪著她。
憾生自然的把頭枕到佟夜輝的腿上,兩人相處的就像一對老夫老妻,客廳裏充斥著電視裏的吵鬧聲,胖狗趴在他們的腳下。他們沒有一般情侶的吵架磨合期,很自然的就進入了一種平淡的氛圍,他們之間經曆了太多,吵架什麼的在他們這裏成了多餘的事情,如老夫老妻般寧靜滯緩的氛圍中又有一種熱戀般粘稠的親密。佟夜輝伸進憾生衣領裏的撫摸的手充滿情i欲,憾生有些昏昏沉沉。
電視裏播放過了一段又一段的廣告,中間演了什麼,兩人已經不知道了,從最開始憾生的頭枕在佟夜輝的大腿上,到後來她整個上身倚靠進他的懷裏,她的衣領半開,從最開始的昏昏沉沉到後來兩人鼻息相連急促的呼吸,佟夜輝的手在憾生的身上緩慢的遊走著,一隻手伸進憾生的睡褲裏,憾生開始低微的呻[yín],她轉頭渴望的看向身後的男人。
他們的性i事總是溫柔而漫長的,長長久久的觸摸,溫柔而緩慢的摩攃,筷感點點的堆積成澎湃的欲望,頭頂的吊燈在憾生的視線裏模糊,佟夜輝籠罩著她,包圍著她,他在她的身體裏,那麼磨人的動著,她在一波一波的筷感裏沉沉浮浮,恍恍惚惚的,想尖叫,又想哭泣,佟夜輝在上方的一張臉,緊繃著嘴角,幽暗的瞳孔那麼專注的望著她,電視的聲音遙遠而空洞。他們的喘熄鼓蕩著整個胸腔,汗水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