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裏和你留著一半相同的血液,我是你弟弟。”

富有朝氣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臉上,憾生扭頭也看著他笑了,她輕輕的點點頭:“嗯,弟弟。”兩人相對笑著,很多東西已經不需要語言了。

笑過以後,莫漢庭忽然一拍大腿說:“我要睡覺了行不?我困死了。”

憾生站起來,望著他道:“你睡吧,在這裏你可以隨便想做什麼。”

憾生沒再說什麼,離開的時候留給莫漢庭一個背影,她穿著一身運動衛衣,腰身處有兩條美好的腰線,走出去的步履從容,莫漢庭在後麵看著,一雙眼睛微微的眯起,他生長在大富之家有著聰明的頭腦和特立的性格,他的這個陌生的姐姐有著年輕的麵孔和姿容卻缺少活力,神態淡漠,眼神有著蒼老的寧靜,她曾經到底經曆過什麼?莫漢庭頹廢的倒回床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其實有著一顆不太容易動容的心,但這時卻微微覺出有點說不出的沉悶來。

憾生回到房間忽然想起客房已經很久沒住人了,想著被褥會不會有黴塵味,又轉了回去看看是不是給莫漢庭換一套新的。

憾生又進了客房,這一會的功夫莫漢庭就已經睡下了,床邊的地上散落著他的衣服,一雙運動鞋,東一隻西一隻甩的老遠,床上傳來一陣陣鼾聲,憾生走進去把屋裏的窗簾拉上,轉過身,床上的青年睡得深沉,微微張著嘴,肚子上搭著一角被子,四肢肆無忌憚的橫張著,霸道的攤在床的正中央。

憾生走過床頭,撿起他扔在地上的衣服,衣服上帶著汗味,一雙襪子也是臭烘烘,她直起身又看向床上的青年,笑了笑,其實他還是個大孩子罷了。

下午的時間,憾生把莫漢庭的衣服拿給阿姨讓她洗了,自己搬了躺椅到院子裏曬太陽,一邊看著小說,抱著屁股想著這個英俊而狡猾的應該是不怎麼簡單的弟弟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晚上佟夜輝下班回來,憾生介紹他們兩個認識,當時憾生正迎著佟夜輝進門,莫漢庭正好睡醒了下樓,三個人在客廳前的走廊上撞見,莫漢庭表現的很熱情,上來就拉著佟夜輝的手,上下直晃:“姐夫,你好,你好,我冒昧的就來打擾你們了,不好意♀

“姐!我沒睡衣穿。”莫漢庭的嗓門隔著半個走廊。隔著一扇門板也沒有削減他的氣勢。

“哦,來了。”片刻的僵硬後憾生大聲應著,連滾帶爬的滾下床,邊穿衣服邊跑往衣櫃裏那裏跑。佟夜輝翻著白眼,跌回床上,瞪著天花板直喘粗氣。

憾生翻出一套佟夜輝的睡衣,出去開門,莫漢庭腰上圍了一塊浴巾大刺刺的站在走廊上,沒一點不好意思。

憾生穩穩神,走過去把衣服遞給他:“你和你姐夫差不多高,先穿他的,回來再給你買去。”

莫漢庭笑嘻嘻的接過睡衣:“謝謝,姐。”轉身走了,憾生恨他臉上的嬉笑,這家夥肯定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了,這個狡猾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