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怎麼弄在這個地方?你家裏難道不支持你嗎?”

莫憾庭摸摸後腦勺似乎有點難言之隱的意思,他說:“老頭看不上我搞這個,我又看不上他讓我幹的,所以他不給我錢。”

憾生好奇的問他:“你這到底做的是什麼,正經事家裏為什麼不支持?”

莫憾庭摸著腦門歎息:“老頭是老一輩的人,他不懂這個,我們偌大一個中國到現在都沒有很好的電腦三維技術,連印度都不如,拍部電影請的都是韓國人,掙錢誰不會掙啊,老頭那點家業算是夠大的了,可我不不想做一個讓人家知道我有錢的傻逼成功人士,我想做自己覺得牛逼的事情。”

接下來莫憾庭對著憾生闡述了一番關於理想,人生觀之類的東西,青年充滿激情,話語極富感染力,把憾生說的雲裏霧裏的,本來想問他騙她的事情就被他這麼莫名其妙的繞了過去。

莫憾庭說了快一個小時,憾生被他說餓了,她從早上出門到現在下午了還沒吃午飯,看著莫憾庭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她問他:“我餓了,你這有吃的嗎?”

莫憾庭看著把憾生繞過去了,幹脆的一拍大腿站起來特別豪邁的說:“我這有方便麵你吃嗎?”

憾生的身體方便麵什麼的,是不能放在食譜裏的,但她看看這裏也沒得講究了,下去外麵吃還要爬樓,隻好將就了。

下午憾生在莫憾庭這裏吃了一碗方便麵,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給他發了一份傳真,打印了兩大疊資料,還給他做了一份文件,等最後憾生終於反應過來問莫憾庭:“你這裏是不是沒有文員啊?”

當時憾生正坐在莫憾庭的老板椅裏給他做文檔,莫憾庭從外麵的辦公區進來拿一個文件夾,他回答的理所當然:“有啊。”憾生問他:“人呐?”莫憾庭指指自己:“就是我啊。”憾生立時無語。

下午到了下班時間,憾生坐著莫憾庭快報廢的吉普回家,車子已經是苟延殘喘的在行駛,車子的外形就不要說了,裏麵也是到處蒙了一層灰,座椅的套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一座進去一股濃重的汽油味。

憾生忍著刺鼻的汽油味,耳邊是轟轟巨響的發動機聲,車子老是熄火,被堵在後麵的車子,不斷的狂按喇叭,莫憾庭一幅不慌不忙的樣子,憾生心裏卻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上了高架橋,莫憾庭一提速,車子後麵忽然“砰砰”兩聲,屁股下麵震動了兩下,憾生轉頭去看莫憾庭,車子已經在熄火的邊緣,他鎮定的打轉方向盤,讓出車位讓車子滑行著在橋邊停了下來。

莫憾庭踩了刹車,轉頭看憾生,姐弟倆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莫漢庭不好意思的說:“那個,今天運氣不好。”

憾生問他:“你這車哪來的?”

“嗬嗬,我買的二手的。”

憾生有點冒火:“他們難道連買車的錢都不給你嗎?這樣的車你開著上路有多危險?”

莫憾庭看憾生生氣了,真的有點過意不去了,他無奈的解釋:“前兩天回來的時候倒是從老頭那裏騙了點錢,不過被我拿來買設備了。”

憾生被他那個“騙”字不知道觸動了哪根弦,她問他:“你怎麼騙他了?”

憾生一臉的嚴肅,莫憾庭知道她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其實他也沒打算隱瞞什麼,所以他也就老老實實的說了:“其實我畢業一年都沒回去,老頭一直認為我不務正業,上個月把我騙回家,一直關著我,後來他不是來找你嗎?自己沒說動你,就讓我來,我就借機訛了他一筆錢跑回來了。”

莫憾庭手臂搭在方向盤上,側身麵對著憾生,從眼神到姿態都是儻蕩蕩的,憾生問他:“你給我看的那些照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