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沒造成溫馨可愛的效果,還把楚珩氣的竟是破了功,明顯楚珩被氣的不輕……

但今早瞅著他又是一臉溫和笑意,許念暗想做人如楚珩,倒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人才。

這樣想到,晨風吹過,風中已經帶上些許寒意許念微微將手縮到了道袍袖子中。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天色隻是微微露出了一些白,他們走在青石板小徑上,小徑上青石板上刻著的符咒還亮著,等到天色大亮才會滅下去。四周是成片的槐樹,槐樹上葉子已經落了大半,看著再過不久就要隻剩一頭光杆子了。

“三清宗上清一脈沒有那麼多規矩,講究追隨本心。”

楚珩走在前麵出聲,大概是意識到做為師兄還是需要給新進門的小師弟說些基礎的東西。

“你不用太過拘謹。”楚珩道,“你這個年齡應該還是爛漫活潑的時候,你太過壓抑自己本性反而是違背了上清道義。”

許念在後麵聽著,心想到楚珩自己豈不就是違背了上清道義,然後又想到,既然上清道義講究自然自在自得,那他為何和楚珩日後要修洛陽霍家、楚家的有情道心法和無情道心法?

“師兄,你修的是楚家有情道心法是嗎?”

想了想,許念問出了聲,如果楚珩問他怎麼知道,他就說是他娘告訴他的,霍家和楚家本來就是世交。

楚珩心中也沒有驚訝,心中確實以為是霍詩韻告訴許念的,他出聲回道:“你可知道為何楚、霍兩家是世交?又為何我們兩人要拜入三清宗?”

許念沒吭聲,楚珩繼續道:“楚霍兩家都是三清宗上清一脈千年前隕落的一位大能的後人,這位大能從上清十八劍式和上清道義中悟有情道、無情道兩部心法,故兩部心法都是輔以上清十八劍式才是最佳。”

說到這裏,楚珩想了想又道:“當然不學上清十八劍式也可以修這兩部心法,但兩部心法內含限製隻有那位大能的後人可修。上清峰當時的掌門又覺得這兩部心法本就出自上清一脈,所以與楚、霍兩家約定,每代都要出一人拜入上清峰峰主門下。”

“師兄。”許念又有疑問,“楚家、霍家除了你我,便已無人了嗎?”

楚珩前方走著的身影頓了頓,他出聲,聲音平淡:“楚、霍兩家子嗣凋敝,到了我們兩個,就是最後兩個了。”

許念“哦”了一聲,心中其實疑問無數,頭緒萬千無處可解,他在原著中看到的是有情道、無情道心法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一部,完整的玉環是某處秘境的鑰匙。

可是在楚珩這裏兩部心法都出自上清一脈,他現在已經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這世界與書中內容偏差了多少,也不知楚珩……說的都是實話嗎?

就這樣懷著滿腹的疑問,兩人已經走到了上清殿前,殿前白玉石板鋪的廣場上,江雲子已經在那裏站著。

走近了許念就見一熟悉的小身影,風鈴兒麵前矮幾帶坐墊三個,她此刻正沒個老實樣,抓耳撓腮的一副想撒丫子繞著上清殿跑一圈的模樣。

但是江雲子就站在她麵前,風鈴兒到底不敢造次,拿著本上清道義心不在焉的,一頁沒看完已經伸出手開始繞自己垂在肩頭的小辮子。

“師父。”

楚珩上前喊道,許念也趕緊跟上有樣學樣。

江雲子讓兩小隻坐到風鈴兒身邊,風鈴兒立馬不看書的,伸手扯了扯許念袖子:“小小師兄,你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起來這麼早習慣嗎?”

天黑沒多久就上床睡覺,辰時不到起床許念覺得還好,剛想說睡得還可以,就見風鈴兒已經捂著嘴打了個嗬欠,一副沒睡飽的樣子,那邊江雲子開口:“每日早課一個時辰,就在上清殿前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