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師兄。”

葉雲起看了看他,楚珩便聽到他歎氣:“裝模作樣,這個,不是東西啊。”

楚珩聽聞這話,麵上一僵,他直起身,平日裏的笑意收起來,少年眉眼間銳氣頓生。

葉雲起揚手拿起木劍,揚了揚眉:“齊思遠師叔最近閉關悟道,你們的劍修課都有我代上,可我不像你們上清一脈都修劍道,慣常使用的也非劍,我聽聞你年紀雖小卻是劍修的天才,要不要來和我這個……”

葉雲起輕笑:“我這個並不用劍的人來比試一下。”

楚珩已經從儲物袋拿出木劍,他先是垂手道:“還請師兄指教。”

葉雲起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那腔少年帶著一股怒氣叢生的銳氣執劍襲來。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風鈴兒蹲著身子,兩手托著自己被葉雲起評價“無知”的臉,憐憫的對著躺在地上的楚珩道:“師兄,木劍抽到身上一定很疼吧?”

楚珩睜著眼對上風鈴兒的眼,葉雲起真不是東西,他和齊思遠比劍齊思遠向來點到即止,葉雲起卻是比試中找到空隙就抽他,雖不算重,可把少年的一腔自尊心都打碎了。

那邊葉雲起又喚道風鈴兒,風鈴兒起身驚恐道:“我劍都拿不穩的!”

“你師父讓你跟著上劍修課,之前你跟著齊思遠上課,劍法都學到狗肚子裏了嗎?”

風鈴兒看著葉雲起皮笑肉不笑的,礙於威壓慢慢拿出了儲物袋中的木劍,最後又是一頓被抽的命運。

楚珩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算看明白,葉雲起並非針對他,而是上來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葉雲起與他們同輩這是先樹立自己的威嚴。

這一上午的劍修課就在葉雲起各種嘲笑中度過,下午他們各回各家自己支配時間,楚珩便打坐積累真氣,那一晚上許念都沒回來。

第二日早課,許念還是閉著眼悟道中,身體吸收真氣的速度快了些,楚珩和風鈴兒則繼續背書,然後接下來上葉雲起的劍修課,又是一番抽打。

第三日重複,許念依舊打坐中,這時江雲子告訴他們許念已經進入煉氣期三層,驚得風鈴兒上完早課多吃了塊點心,說要壓壓驚。

劍修課結束,兩人拖著“傷殘”的身子準備回自己住處,這時葉雲起叫住楚珩:“今天要下雨,你師弟坐在這連避雨都沒辦法。”

楚珩看了看葉雲起,不知他這是何意,葉雲起皺眉:“你既是他師兄,就如他兄長,難道你就看著你師弟淋雨麼?煉氣三層不過是身體比凡人強健些,可他先天有不足,淋場雨大病一場是不少不了的。”

楚珩平淡的回道:“謝謝師兄關心,等師弟醒來我必回告知。”

話落,葉雲起就見楚珩——

走了。

葉雲起看看許念,也轉身就走:“你自己的親師兄都不管你,我倒是多管閑事了。”

等午後過去不久,楚珩坐在南園竹屋的二樓打坐,就見天慢慢陰下去,正是驟雨將至。

他心中想到葉雲起說的話,突然想到葉雲起會不會告訴師父,或者他師父見他如此不關心許念會怎麼想?

最後楚珩隻好起身拿了傘匆匆往外跑,總算在驟雨將至之時跑到了許念身邊。

他撐開十六骨的油紙傘罩著自己和許念,那邊雨水劈裏啪啦的落下,在周圍的石板上濺起水花。

楚珩又拿出一枚符拍在地上,一道無形的屏障在他與許念身邊圈出一個圈,讓他和許念周遭保持幹燥。

做完這一切,楚珩慢慢坐下,一邊撐著傘一邊拿出《上清道義》誦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