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識在許念經脈中遊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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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久了,他雖不能親自動手去練一遍上清十八劍式,可腦中每日都有一個小人在模擬著十八劍式,他現在雖不能動,可是十八劍式已經如同拓本一樣刻在了腦海中。
他現在看著楚珩與齊思遠過招,楚珩原先的劍是學江雲子的中正平和,但是每每和人過招到激烈處,流露出的還是少年的一腔銳氣。
但是從奠城一事之後,許念再看楚珩,他似乎已經完全拋棄了曾經對師父的一味模仿。
如今毫不客氣的隨自己心意而走,十八劍式做下來不僅有著少年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孤勇,已經隱隱帶上了一些凜冽之風。
有些像是奠城中他們遇到的南宮隱,一杆長qiang使得仿佛帶著千軍之勢,淩厲無雙,凜冽無雙。
隻是畢竟還是比不上齊思遠修劍三十年有餘,放在整個修真.界也是劍修中數一數二,齊思遠對他喂招為主,但到打鬥高chao處,楚珩還是幾招內敗下了陣。
楚珩收劍,擦了把額頭上落下的汗珠,和齊思遠轉身往回廊上走,想喝口水解渴,那邊就見風鈴兒拍拍手高興道:“小小師兄,我紮好啦!我編的辮子可好看了!”
楚珩心中納悶,什麼可好看了,那邊齊思遠掂著茶壺仰頭剛喝了口水,也是聽到風鈴兒的話,低頭去看許念。
就見許念木著一張臉,頭上小辮子大概編了十來條,每條小辮子發梢綁的都是不同顏色的細細發帶,發帶還專門流出一條長尾巴。
冬末春初的風吹過來,數十條顏色深淺不一的發帶迎風飄蕩,可謂五彩繽紛加姹紫嫣紅,正是春初一股人間好顏色,好不……惹人奪目。
“噗——”
齊思遠一口水噴了出來,蹲在地上指著許念“哈哈哈哈哈哈”的笑的肚子疼,連話都說不出來。
楚珩手疾眼快拍出一張避水符,將齊思遠噴出來的水隔開,去看許念,先是愣住,隨即像是考慮到許念的心情,轉過身,也不出聲,就是肩膀一聳一聳的。
許念見這兩人反應,就知大概不是揍風鈴兒一百遍的程度,必須是……揍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一遍的節奏啊!
“好看吧好看吧!”
風鈴兒繞到許念身前,正準備炫耀到,可是一看許念那迎風飄蕩的小辮子,又改成咬著指尖:“哎呀,怎麼變成彩旗飄飄了,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許念聽到這形容,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師妹,能拿一麵鏡子給我看看嗎。”
風鈴兒快速的搖頭:“不好看的!師兄你還是不要看啦!”
齊思遠蹲在地上,一邊哈哈哈笑著,一邊伸出一隻手,化出一麵水鏡豎在許念臉前,許念看著水鏡中滿頭五顏六色,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鈴鐺!還不趕快給我拆了。”
風鈴兒如小雞點米,趕緊跑回許念身後去拆,隻是拆起來速度倒沒編起來那麼快,她為了圖省事都係成了死結,那邊楚珩抿著嘴也過來默默給許念拆辮子。
“以後不準這麼淘氣了。”
楚珩鴨子嗓:“你就會欺負你小師兄現在不能動,他要是能動了,就算脾氣再好也要揍你。”
齊思遠那邊站起來擺擺手,賤兮兮的鼓勵道風鈴兒:“小孩子嘛,淘氣才是天性,我上清道義講究自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