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她一眼:"真是的,拿著雞毛當令翦,你還真是,氣死我了,把藥拿過來吧,我喝就是了,這點子事也要去找他."
初四笑容滿麵的端過藥碗,看著我一口氣喝光藥後,笑咪咪的送上一顆桂花糖:"來,夫人,含了就不苦了."
我接過糖,含進嘴裏,細膩膩的甜讓嘴時原苦味去了大半了,我看著笑容可掬的初四:"弘曆在府裏還好吧."
"小少爺好著呢,爺常去看他.就是府裏的年氏據說又有了身子了."初四說道.
"年氏又有了,對了,年亮工去四川多久了?算日子也該到了吧.他身邊的鳳衛都安插好了嗎?"我看了看初四,把身子蜷進熱熱的被子中,躺在床上,強壓心中的那份酸澀味.
"是,都安排好了,年府裏頭三個,親兵裏頭兩個,門房那兒也安排了兩個.據鳳衛報,年大人昨兒剛到四川,聽說四川的官員給他擺了接風宴,還送了兩個女子給他."初四回話,我看了看初四,睜開眼:"他收了?"
"年大人笑訥了."初四一笑,點點頭.
"唔."我眯上眼,倦極開口:"爺說了什麼時候來?"
"散朝就來."初四把火盆裏頭的火再調高了些,頭也沒回就答到:"算時間,還早呢,夫人再多躺會兒."
"爺若來了,就叫我."輕輕的打了個哈欠,我又昏沉沉的睡下了,自從轉醒後,我總是極易累,極易困,吃飽了就想睡,我常在心裏暗笑自己,越來越像某種動物了.
聽說,生下孩子後,我昏迷了五天,司馬長空帶著柳先生趕來時,屋裏的太醫差點沒被爺給嚇死,聽說,我昏迷後,爺的臉就一直冷的和千年冰山沒兩樣,抱著我不肯撒手,五天當中,連朝也沒上,一直守在我身邊.
我醒後,柳先生一直向我抱怨,要我付損失費,說,救我這五天,心髒病都被四爺給嚇出來了,說四爺的臉在那五天裏和包公沒兩樣,夠黑,夠冷.
"夫人,您不怨四爺嗎?"初四這丫頭的聲音傳來,我很疑惑的問:"怨?怨什麼?為什麼怨啊?"
"爺總是匆匆來匆匆去,像是不在意您似的,要不然,別人家的小夫妻總是恨不能時時粘在一起,這位爺,總像是風一樣,來得快去得更快."初四看著我,眼中滿是不解.
我笑了,擁著被子起身,看著初四:"笨丫頭,怨什麼,怨他一心為天下百姓嗎?不管如何,他心底總是放著我的,要不然,又怎麼會日日都來呢?雖說呆不了多長時間,可是現如今,正遇著戶部虧空的大事,他忙也忙不過來呢,又怎麼能時時伴著我?若真是那樣,他也不是我愛的胤真了.他是個真正的男人,再說,他是真的愛著我呀,用著他的生命和他的執著在努力的愛著我.既如此,我又有什麼好怨的呢?我有他的真愛,這就夠了啊."
我認真的看著初四:"還是,你認為我是笨蛋?"
初四急忙搖擺著手:"夫人怎麼會是笨蛋呢?夫人是最聰明的人了."
聽了初四的話,我一笑:"那就是了,我既不是笨蛋,又怎麼會笨蛋和他的事業搶他呢?他的事業和他對我的愛是兩碼子事啊."
初四看了我半天,還是搖搖頭,用一種種疑惑的口吻:"我還是不懂."
我失笑:"你當然不懂嘍,什麼時候,你也戀愛了,自然就懂了."
"夫人,夫人."門外傳來小丫頭的叫聲,初四忙走過去,拉開門:"什麼事啊?不知道夫人正在休息嗎?打擾了夫人的休息,你有幾個膽兒啊?"
"初四姐姐,水薇小姐來了,正在前廳等著呢,說是有了小公子的下落了."小丫頭的聲音略帶著些委屈:"所以,奴婢才趕著過來請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