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之間的“較量”。顧法淵則是緊張中帶著幾分糾結。
末了,這位老者收手後,對著顧爹讚賞道,“孺子可教也。你這個兒子我收定了。”然而不等顧爹發話,他的眼神轉向白飛飛,這個時候,她才看清,這個老者居然是異色之瞳,一隻眼睛是正常顏色,另外一隻居然是淡紅色。
打個照麵的時候,卻覺得異常之詭異。
“這個丫頭,真像白家的妹子。”老者是顧法淵當年師傅五華散人的師弟五湖散人的大弟子岑更。由於當年五湖散人性格爆烈,最討厭不平之事,對於白家的獨女居然喪生賊手的事情大怒。五華散人帶著師弟曾幫著自己的徒兒搜尋過白曦兒的下落,結果是毫無音訊,最後隻能對白曦兒的存活不抱希望。
但是很多人大概都不知道白曦兒的墳塚裏隻有她的衣冠。這是後話了。
“師兄。”顧爹也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但是看著女兒那俏生生的模樣,有的時候,心裏還是會疼。他總有種感覺,自己的妻子那麼聰明,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算計身亡?但是事實證明,這麼多年過去了,孩子經受過那麼多的苦,她都沒有出現,那麼她必然是不在了。
“不行的話,我把你的兩個孩子都收做徒弟吧,你的女兒看著資質也是不錯。”岑更一直沒有收徒,就是找不到一個根骨奇佳的。原因簡單,之前顧法淵的大師兄收了赫連春水,這個孩子雖然是個小侯爺,但是無論是心計還是武功底子,都是上等。
若是自己收了個粗糙的,他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最後就遲遲未收徒。如今倒是撿了兩個大便宜。
顧惜朝當時就被岑更的內力折服了,加上一邊自己父親按喜悅的神色,也知道是好事了,隨即對著岑更行禮,“多謝師傅。”
白飛飛在一邊捂著嘴巴輕笑,“哥哥,我們可是要規規矩矩的敬茶的。”世界上本就強者為尊,若是這個強者還願意指點自己,有何不可?不就是拜個師傅麼,在白飛飛的眼裏,就和多認識一個人沒有差別。
“對對對,還有拜師禮。”顧爹也顧不上什麼小侯爺了,對著自己的師兄說道,“我去準備,這就準備。”為著兩個孩子的前途,他自然是著急了。
岑更感慨的看著這個小師弟急匆匆的樣子,有些無奈,這麼多年,他窩在這個顧家,也真是苦了他了。回頭看著赫連春水那個小子不鹹不淡的看著自己,氣都不打一處來,“怎麼,你師伯我收了兩個徒弟,你都不知道恭喜一下?”這個師侄曾經一直都是五華散人的大徒弟用來氣自己的存在,說什麼自己心氣高啦,收徒不可強求啊,好苗子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老子現在就是收了兩個不錯的,看馬佳以後怎麼得瑟,比武的時候,還能兩個揍一個!
“師伯,本來我和顧兄是要比武的,你這麼一來。。。。。唉。。。。”赫連春水那表情是萬分的遺憾加無奈。
“比武?”有武癡身份的某位師伯立刻來了興趣,“那趕緊比,我來參詳參詳。惜朝徒兒?”
“好的,師傅。”他們也不等顧爹去忙活什麼的拜師禮了。最後一行人就這麼來到了原先的比武場上。
“這兩把斧子看著果然不同凡響。”岑更覺得挺自豪的,他自己就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物,別人的成名兵器都是什麼刀劍,暗器之流,想當年,他的成名兵器可是讓五湖散人把胡子都氣歪了——兩把殺豬刀。如今江湖上還有雙刀鬼煞的名頭呢。
“謝謝師傅。”顧惜朝覺得很滿意,他就覺得斧子看著很不錯,赫連小侯爺大概是審美與自己不同吧。
赫連春水將兩把銀槍握在手中之時,看著顧惜朝手中的兩把小斧,然後顧家妹子(白飛飛)一臉得意的模樣,岑更一副讚賞的表情,突然就覺得自己頭疼。
不管了,不管了,掛不得岑師伯會收這兩人為徒,感情就是一道的。
當顧惜朝的斧頭開始發出長鳴的時候,岑更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由於當年五華散人和五湖散人收大徒弟的時候都較早,反而是顧爹和赫連侯爺年紀與他們相差很大,白飛飛瞅著這個可以做自己的祖父的師傅,倒是一點沒有畏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