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轉向那個麵紅耳赤的人。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不知道是誰“咦”了一聲,白虎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劍猛的往前一竄,再去看時,皇帝的胸口處,已經插上了一柄冷的透徹的寒劍。
門口的人驚呼出聲,“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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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還是那麼的長,好像永遠也不會天亮了一樣。
皇帝的寢室裏,坐著的青龍,站著的白虎,還有時刻不離床榻邊緣的年輕人。
那是個說書人,白虎見過。在芳華居的說書台上。
沒成想,這人,就是皇帝想了這麼多年的良人。
“幾位大仙,你們是說,陛下被妖魔附體?”床邊的人長長歎了口,又擰了一把溫熱的毛巾,擱到那個正在昏迷的帝王額頭上。
青龍微微點了點頭。
“我能做些什麼?”說書人站起身,目光堅定明亮。
“喚醒皇帝的心智,把妖魔逼出體外,你能做到嗎?”青龍將手中的一杯茶遞給說書人,好看的眉眼間帶了一層溫暖的神色。
躊躇了一下,斬釘截鐵道,“能!”
悠子秋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北風吹的正猛。
透過遮光的窗戶紙,能清楚的聽到外頭樹枝子的響聲,正劈裏啪啦的搖晃的厲害,有些已經經不住風吹應聲折斷。
抬了抬有些堵悶的上身,悠子秋慢慢坐起身,看著周圍有些陌生的擺設。
金色的屋頂,鎏金的房梁,最奢侈的要數這個自己躺著的玉床。這麼天然的一整塊玉石,被巧奪天工的工匠們,雕琢的更加珍貴有餘。栩栩如生的花草蟲魚,仿佛趴在上麵,就能聞到馥鬱的芳香。
掀開身上輕的就像雲朵的被子,悠子秋站在綿軟的地攤上,伸了個懶腰。
門吱呀的推開,外麵的強光一股腦的擠進來。
“我怎麼在這裏?”悠子秋看清來者,不禁問道。
“大王,您前幾日受了傷,不方便回洞府,隻能在這養傷。現在看來,大王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不日就啟程吧。”小鼠精端著黑黑的藥汁子,走到屋子中間,放在唯一的小桌上。
手指不經意碰到了桌上的一隻茶杯,裏麵還留有餘溫的茶水灑了整整半個桌麵。
小鼠精捂著快要哭出聲的嘴巴,拾起一片碎片,低著頭嬌嚷,“你看我,笨手笨腳的。我這就去收拾掉。”
直到跑出去一條長長的長廊,小鼠精才停住了腳步。
回過身,確定身後沒有旁的人在,就此放聲大哭。
她要怎麼辦啊?她們的王後,已經埋在山後的竹林裏了。他們的狼王,現在也已經失掉了所有關於白夢的記憶。一切都恢複到了最初開始的地方。明明,這樣是最好的,是自己最盼望的。
為什麼?為什麼看到悠子秋那幹淨無邪的眼神,心底會烙鐵般的疼痛。
現在是在皇宮,自己還可以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將王後一事埋藏在心底。可是回到洞府,又要怎麼辦?萬一有一天他吃掉的忘塵丹不管用了怎麼辦?這一切都重重的壓在小鼠精的心上,讓她不知所措。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這是皇宮?回頭我們把我的洞府修建成這個樣子,你說怎麼樣?”悠子秋披著單薄的披風,立在風頭處。
灰蒙蒙的天,好像要下雪了,整個天幕都顯得陰沉沉的。
小鼠精傻傻的看著那抹若有似無的笑,眼角的淚水更是如決口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