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然後抽出一個疊成紙箱,開始一件一件的往裏麵裝東西,一邊裝一邊說:“這個汽車模型是三歲的時候爸爸買給我的,當時店員說這是大黃蜂,我以為它自己會變的,結果它隻能停留在變成車的時候,很失望。。。。這支筆是我的畫第一次在幼兒園展覽時候媽媽獎勵我的。。。。啊,這個巧克力盒子很有來頭,隔壁中班的班花送我的哦,雖然人沒記住,但是巧克力很好吃。。。。。”陳曦就這樣絮絮叨叨的說著,裝滿一個,就再抽出一張紙板,疊成紙箱接著裝,司徒澤就在一邊微笑的看著他,偶爾點評一下,揶揄一下。

司徒澤覺得與其說陳曦是在整理回憶,不如說他在祭奠,祭奠曾被父母寵愛的自己,一家幸福的生活,之前十六年的歲月。他知道現在的陳曦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麼淡然,但是他相信陳曦可以,這麼純粹,有著驕傲靈魂的一個人,不會讓自己一直迷路在悲傷裏。

兩個人就這麼聊著,中間吳媽來喊他們吃飯的時候,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等收拾好就去,結果等陳曦把東西全都整理好,外麵的天已經很黑了。

陳曦看著玻璃窗透過的夜空,突然勾起嘴角對司徒說:“帶你去個地方。”然後搬開角落的一個木板,後麵有個梯子,陳曦直接順著梯子爬了上去。司徒澤跟著陳曦上去之後發現,陳曦坐在別墅的屋頂上,然後他挨著陳曦坐下了。

陳曦抬頭看著夜空說:“小時侯遇到不開心的事,或者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事,我都會偷偷的跑到這來,覺得周圍的聲音離我好遠好遠,喧囂不在,心情就會變的好平靜。”

司徒澤也抬頭看著,低低的問:“都告別過了麼?”

司徒的話其實問的很模糊,但是陳曦聽懂了,他知道司徒在問他跟這裏的一切告別了麼,跟過去的自己告別了麼,告別了才能開始新的生活。。。。陳曦有點意外,又有點窩心的轉頭看著司徒澤,覺得這個男人總能給他最直接的感動。

司徒澤突然低下頭看著陳曦說:“沒人告訴你這麼盯著別人看很危險麼?”

“啊?”陳曦還沒反映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司徒澤已經又仰頭往上看了,然後說:“告別過了,明天我們回家吧。”

司徒澤沒有說明天你跟我回司徒家,而是對他說我們回家。。。。陳曦笑了,輕輕的說:“好。”

☆、6 所謂同居

司徒澤提前打了電話,家裏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一早司徒家就派了司機來接人,其他的東西吳媽和司徒家的管家齊叔指揮人搬的很風生水起。

陳曦跟著司徒澤走進司徒家大廳的時候,很意外的看到司徒家的成員全都在,這在平時是基本沒有的,也隻有每年過年的時候全家才會聚在一起。

司徒夫人的娘家雖然也是大戶人家,卻也是典型的書香門第,司徒夫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每天都很醉心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對丈夫和孩子們的一切事情都不參與,也不發表意見,這在司徒家這種以商為本的家族裏,甚至這個階層的社會裏都是很格格不入的存在,偏偏與司徒宏感情還很穩定。想當初司徒宏當上司徒家當家的時候就說,我的孩子不需要靠聯姻來維持司徒家的家業,非常的有魄力。其實這樣看來,司徒宏之所以抓不住不想繼承家業的老大和老二,恐怕也是因為他特立獨行的思維而有意放縱的了,不得不說,司徒宏實在算得上是個好父親。

而司徒澤的大哥和二姐在世家裏也是相當特別的存在了。兩個人都像躲瘟疫一樣的躲著這份家業,並且都有自己的‘事業’。大哥司徒磊非常鍾愛古董和考古,學的就是這個專業,二十歲的時候因為在一次鑒定展上糾正了一群教授關於一個瓷瓶的年代判斷而聲名大噪,後來更是跟著考古隊作為特約專家下墓而一發不可收拾。。。據說現在的夫人也是在墓裏一見鍾情的,非常傳奇。而二姐司徒琪,是目前南國唯一的一個女性F1賽車手。據說世界曆史上一共也隻有五位女性,還沒有一個是南國的,且隻有一個拿過0.5的積分,所以就算不看司徒琪的成績,光是作為南國第一個去開賽車的女人,這份魄力也算前無古人了,何況她在世界上還拿到了排名。果然是骨子裏流著司徒家的血麼,不管做什麼都可以讓人仰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