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已經等在那了,司徒澤下到停車場直接坐到副駕駛後麵的位置,說了聲:“走吧。”

司徒澤的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已經給澤少開了很多年的車了,司徒澤都喊他忠叔。司徒澤沒有讓忠叔開快一點,因為忠叔知道他們要去接陳曦去掃墓,他知道忠叔有分寸。車子行駛到半路的時候,司徒澤正在認真的看著手裏的文件,他先是感覺車子猛地往右轉,然後聽見刺耳的刹車聲,緊接著天旋地轉,他的胳膊和頭重重的撞在右邊玻璃上,司徒澤知道車翻了。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後,司徒澤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慢慢移動自己的身體,想爬到車外去,稍微一動,右手臂就傳來鑽心的疼痛,應該是斷了,司徒澤在心裏想。然後他感覺到有人在拽他右邊變形的車門,車門最後被撬開的時候,他看到忠叔都是血的臉。忠叔想把司徒澤拉出來,碰到他右手臂的時候,司徒澤疼出一身冷汗,趕忙說:“等一下,斷了。”忠叔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就盡量避開他的手臂,把司徒澤半拖半抱的弄出來了,還好車子質量很好,變形的不是很厲害。忠叔很快的對司徒澤說:“對方逆行,突然衝過來,不是急病就是酒駕。”簡單的一句,司徒澤就明白事情發生的經過了,以忠叔的經驗,他相信當時一定是避無可避了車子才會翻過來。忠叔拿袖子胡亂的擦了擦臉,雖然血流的挺嚇人,但是擦完發現額頭上的傷口並不是很大,然後忠叔很冷靜的給家裏打電話,說了地點讓人派輛車來接,司徒澤對忠叔說再多派輛車去接陳曦去掃墓,就說自己公司有事走不開,這邊的情況,一個字都不許提。忠叔馬上打電話辦妥。

車很快就來了,司機帶著忠叔和司徒澤去醫院,跟車過來的兩個宏天的主管留在現場等警察過來處理,並告訴司徒澤,醫院那邊也已經聯係好了。不得不說司徒家的人都很訓練有素。

到了醫院,司徒澤就直接被送進急診外科去處理斷了的手臂,因為還撞了頭,所以還要再拍個腦CT。忠叔額頭上的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就坐在外麵等司徒澤。

路過辦事的楚以風一眼就看到頭上纏著紗布的忠叔,嚇壞了,他知道那是司徒澤的專屬司機。趕快走過去問忠叔,澤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忠叔看清楚問話的人是楚以風的時候馬上說明了一下情況。當楚以風聽到司徒澤沒有什麼危險的時候才鬆了口氣,接著又恢複成一臉從容的樣子進腦CT室去了。

楚以風隔著玻璃看了眼在儀器上做掃描的司徒澤,然後問邊上的醫生有什麼事沒有,醫生觀察了一會說:“沒什麼問題,不過保險點還是建議今晚留院觀察一晚。”楚以風點點頭,然後道了聲謝就出去了。

楚以風對從CT室出來的司徒澤說:“因為撞了頭,保險點,醫生建議今晚留院觀察。”

司徒澤微微皺了下眉頭,並不想住在醫院裏,他不想今天去看父母的陳曦晚上一個人在家。但是也沒說反對,畢竟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今天也不好回家。司徒澤嗯了一聲就跟著楚以風往病房走,走之前還讓忠叔也趕快回家休息,一會家裏會有其他人來照顧自己。

進到病房,折騰的很累的司徒澤就到病床上躺著了,現在的他才有點後怕,如果當時自己就這麼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