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澤聽到這個消息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然後猛的站起來就往外走,丟下一句:“我去找他。”

司徒宏看著向外走的司徒澤,用音量不算很大但卻異常清晰的聲音說了一句:“司-徒-澤-先-生!”

司徒澤停下腳步,在他的記憶中,爸爸從來沒這麼喊過他,而這個稱呼也顯示著老爺子現在有多麼生氣。

司徒宏瞪著司徒澤的背影說:“你準備拿什麼去法國找陳曦?你那自以為是的愛嗎?你難道不明白陳曦為什麼離開嗎?”

司徒澤必須承認爸爸的話就想一盆涼水衝他從頭到腳的澆過來,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他剛才的衝動一下煙消雲散。突然覺得異常的疲憊,讓他什麼都不想麵對了。

看著司徒澤突然泄氣一樣彎下去的腰身,司徒宏有些不忍,微微歎了口氣說:“你先去休息吧。”

司徒澤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的往外走去。回到臥室,司徒澤把自己扔在床上,今夜,注定一夜無眠。

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進屋裏的時候,司徒澤收回直直的注視著天花板的目光望向窗外:天終於亮了。有些費力的撐起自己,司徒澤覺得自己的頭很疼,大概是病了,不過他也不在乎,可能現在也沒什麼事會讓他在乎。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裏雙眼布滿血絲,下巴上湧出密密胡茬的自己,憔悴的讓人不忍直視,但是司徒澤卻隻是有些漠然的看了一眼,就開始刮胡子,洗臉。換好衣服,讓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點,司徒澤轉身開門出去了,在對麵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司徒澤才下樓去餐廳,看著邊上空著的那個位置,司徒澤又是一陣發呆,直到坐在去學校的車上,身邊再沒有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司徒澤才終於意識到,陳曦,真的已經走了。

頭疼帶來了一陣暈眩,讓司徒澤不得不閉上眼睛,他不能倒下,更沒有時間生病,還有太多事等著他去做。他知道隻有自己越快的上到那個位置,才能越快的跟曦見麵。

因為司徒宏的施壓,第二天的各大雜誌報紙都沒有刊登那張照片,網絡上的帖子也銷聲匿跡。司徒澤已經很電腦部的部長打了招呼,校園網上的帖子很快就被刪除了,而散布出去的傳單也被夏聿基本上都回收了,司徒澤這兩天都盡可能的和林茵同時出現在學校的各種公開場合。不管是所有人都很識趣的維持了表麵的平靜也好,還是學生們本身就很容易被新的新聞轉移注意力也好,反正隻用了三天時間,司南就像是已經遺忘了那張照片,再也沒有人提起。

學校的事暫時解決,司徒澤又沒有任何休息的開始處理宏天的事。

這兩天裴子墨都沒有出現,因為按照司徒澤的意思,他的人已經飛去法國安排人手保護陳曦,以後也可以隨時知道陳曦在那邊的一切消息,雖然司徒澤對於陳曦的離開無能為力,但是並不代表他能做到對陳曦不聞不問,他要確定陳曦在法國一切都好。

楚以風前兩天也忙著在學校幫著司徒澤壓下那些傳言,在陳曦離開之後,還沒來得及見澤少一麵。今天司徒澤回宏天,楚以風也一早來宏天找人。很自然的直接推門進了司徒澤的辦公室,本想詢問兩句宏天的情況,但是在看到司徒澤之後突然噤了聲,幾天不見,司徒澤明顯的瘦了一圈,雖然西裝依然筆挺,頭發也算整齊,但是臉色非常差,楚以風皺著眉問:“你是不是病了?”

司徒澤依然看著麵前的文件沒抬頭的說:“沒有,我很好。”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隻手直接按在自己的額頭上,司徒澤下意識的扭頭躲開,就聽楚以風語氣不算好的說:“你在發高燒。”

司徒澤沒有說話,剛才扭頭的動作有些急,讓他又是一陣頭暈,不得不先緩一緩,事實上他已經燒了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