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你病好,所以你越快病好,就能越早看不到我。”說完坐回去接著拿起書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以為我很想看到你?”

司徒澤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無語。隨後問風少:“墨少還在法國嗎?沒來電話?”

楚以風裝作很認真的看書,猶豫了一下才說:“上午來過電話,他很好。”

司徒澤知道風少的他指的是陳曦,沒有再問什麼,不過心情倒是沒有剛才那麼壓抑了。

與風少結束了通話的裴子墨開著車在華人街上亂轉,突然看到了一家裝修的挺古香古色的粥鋪,於是停車,就這家吧。

陳曦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差不多睡了一天,眨眨眼找了找焦距才看清這應該是在醫院裏,在看到床邊看書的裴子墨的時候還楞了一下,仔細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裴子墨去他宿舍找他的事,那麼應該是墨少送他來醫院的了。

聽到聲音的裴子墨抬頭,看到陳曦正撐起自己想坐起來,連忙過去扶了他以把,然後把枕頭立起來放在他身後,讓他靠的能舒服一點。然後問:“要喝點粥嗎?”

陳曦這幾天並不是故意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學校那邊給了他一個星期適應環境,然後跟大一的新生一起開學。他的公寓是校方特意給他安排的,隻有他一個人住,但也因為這樣,吃飯睡覺都沒人提醒,他來法國之後因為不習慣,又心情不好,一發呆就是一整天,根本想不起來吃飯,晚上又睡不著,才會把身體整這麼慘。其實在見到墨少之前,陳曦都沒覺得自己病到了會暈倒的地步,大概,是一時情緒激動造成腦供血不足吧,陳曦默默的想。。。。

看到墨少遞過來的粥,陳曦覺得他真的挺餓的,於是也沒什麼推讓的直接拿過來吃了。裴子墨看著陳曦一碗粥很快見底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毛,之前他還對陳曦的狀態很擔心,他怕陳曦一個人在法國會挺不下去,如果他還這麼折騰自己,他會考慮把陳曦直接帶回國,但是現在看,也許陳曦的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

粥很好喝,有了食物墊底,陳曦覺得胃裏暖暖的,人都精神了。衝裴子墨笑笑,才想起來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來這邊辦點事。”裴子墨不確定現在在陳曦麵前該不該提起司徒澤,所以他隻是模糊的回答了一下,他也確實是來辦事,不算騙人。

陳曦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然後問:“他好嗎?”

裴子墨知道陳曦問的是司徒澤,想到楚以風在電話裏說的話,他想了下說:“你走了,他能好到哪去。”他不想讓陳曦知道澤少病了,但是也不準備跟陳曦說他很好這種假話。

這次陳曦沒有說話,隻是低頭沉默。裴子墨想了想問:“你怨他嗎?”

陳曦一直看著病房裏的一個角落,就在裴子墨以為陳曦不會回答的時候,就聽陳曦喃喃的說:“我想他,離開他就好像從身上割舍下一塊皮肉,血淋淋的一直疼痛著直到麻木的感覺讓我差點忍不住想直接飛回去。”陳曦停了停抬起頭衝著裴子墨一笑接著說:“所以我才會這樣慘兮兮的被你撿到啊。”

裴子墨沒想到陳曦會如此直接的承認了自己對司徒澤的想念,讓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過隨即就釋然了,他都差點忘了陳曦一直都是這麼坦然純粹的人啊。

裴子墨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的問:“你會等他直到他站到頂點嗎?”

陳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我也會努力讓自己變的更強,強到,能與他比肩接受所有人的目光,不是需要他來保護,而是可以與他分擔,強到,可以做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