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麻煩啊。”
天花板的暗道很是時候地打開,穿著黑色西裝的嬰兒微笑著結束了詭異的倒掛姿勢,輕盈地跳上了隔在兩人之間的矮桌上,首先轉過臉來看向正無所適從的中年男人:“好久不見,尼布萊。”
在看到嬰兒的瞬間,雲雀恭彌稍微收斂了暴漲的殺氣。
“……Reborn先生?!”尼布萊即刻露出吃驚的表情,“你居然在日本……啊,對了,是彭格列的事嗎。”
“是哦。”Reborn仰起頭來對他點點頭:“關於你侄女的事情,不如暫時先交給我吧。”
“誒?可是……”
“艾蒙莎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不緊不慢地打斷他,嬰兒幽邃的雙眼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猶豫的中年男人,“理惠現在是決定要留在日本哦。”“她已經決定留在日本了?”愣了愣,尼布萊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雲雀,“你為什麼沒有提這件事?”
回應他的是雲雀恭彌沒什麼情緒可言的壟斷主義:“那隻草食動物想要怎麼做不重要,敢反抗的話就咬殺。”
Reborn壓下帽簷翹了翹嘴角。
*
門鈴吵醒我的時候,我驚悚地發現雲雀已經出門了——難得他居然沒有在睡醒的時候那浮萍拐招呼我。
迅速整理了一下頭發跑去開門,來人是個自稱快遞員的七尺壯漢,把一個不小的箱子遞給我後,就已明顯不是常人能夠達到的速度消失在了視線範圍內。
我不得不懷疑箱子裏裝的會不會是定時炸彈。
小心地把它放到餐桌上後,我提開了企圖爬上來抓咬紙箱的雲貓,拿剪刀小心地把封好紙箱的膠帶剪開——結果紙箱裏麵還有一個紙箱。
於是我繼續耐著性子再把這個紙箱剪開。
裏麵是定時炸彈——你以為是這樣嗎?
其實我寧可是這樣。但是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剪開後的東西,意識到這玩意兒寄過來多數是坑爹的——因為紙箱裏頭又是一個紙箱。
我果斷地把它抱起來扔向垃圾桶。
隻可惜紙箱體積太大,垃圾桶根本容納不下。我暫時就把它擱在了一邊,拍拍手起來做早飯,也沒管撲上去興致勃勃地啃咬紙箱的雲貓——這直接導致去並中前它就把它咬出了一個大窟窿,還鑽了進去。
把窟窿掰開的時候我數了數箱子的層數,加上剛剛剝開的兩層,一共是十五層。
……所以說寄這種坑爹物過來的人究竟是怎樣找到大小如此契合的十五個箱子的?
箱子裏裝著的是一個錄音筆和一根鉛筆長短的金屬棒——這棒子挺重,而且粗度讓我不由得懷疑起它的用處。打開錄音筆的錄音,裏麵是尼布萊叔叔的留言。
“理惠,這些年你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時間吧?其實今天就是你的生日。”
……叔叔,其實你應該也不知道才對吧,你不是在我出生前就跟我父母失去聯係了麼。
“叔叔一直想親口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我從Reborn先生那裏聽說了你的決定——你放心,叔叔能體諒你的想法。不過,如果哪天不想再待在日本了,隨時可以跟叔叔聯係——我會給你提供所有力所能及的幫助。”
不,等等,叔叔——為什麼話題一下子就扯到嬰兒殺手了,難道他連你也忽悠了嗎?
“這份生日禮物是在你出生那一年就幫你準備了的。每一年我都有在原先的禮物盒外增加一個箱子,想要在找到你的時候把它送給你……”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是在哪一年哪一天出生的啊,而且每年都隻增一個紙箱你也太小氣了吧,十五年來準備的禮物就是這根鐵棒嗎?請問其它的十四次生日呢?難道禮物就是那十五個坑爹的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