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是文化差異的問題了吧,他到底是渣到何種程度才會在外出旅遊的時候隨身攜帶避孕/套的?不對,我應該問他究竟是來日本幹什麼的嗎?
“白蘭,我在找人。”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我果然不應該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被白蘭引去注意力,畢竟現在雲雀還生死未卜——等等,不對,我在說什麼?真是太糟糕了,因為白蘭的突然出現讓我完全亂了陣腳了:“所以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想要導遊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但是多半不能陪你。”
“沒關係喲~我可是好男人呢,不會為難女士的~”好在他還算有那麼丁點的分寸,在這種時候發揮了意大利男人優秀的紳士素養——我以為是這樣的。
但現實情況是,他在說完這句忽悠人的話後,馬上就再次撲上來摟住我蹭了又蹭:“所以我可以陪惠子找人喲~就算是情夫我也不會介意的~?”
……我果然還是該拿利鈍棍捅他的吧。
*
上帝表示他再也受不了白蘭虛無縹緲的下限,因此他悲痛地看向了十年後的世界。
從Merone基地回到彭格列基地後,沢田綱吉還是不免擔心起守護者中最不穩定的危險分子——雲雀恭彌。在Merone基地時他就率先離開了,雖然已經明確了回到十年前接受Arcobaleno試煉的事情,但是這個“不受拘束的浮雲”真的會配合安排嗎?
“現在就連雲雀學長到底有沒有回到基地都是個問題吧……”鬱結地撓著頭發,沢田陷入了不可避免的窘境——要不要去雲雀學長那邊看看呢?至少確認一下有沒有回來……但是被發現的話一定會被咬殺的吧……
不過恐懼的陰影最終還是敵不過擔憂,處在兩難境地的沢田少年還是在上帝的指示下前去了他的雲之守護者的地盤,冒著必死無疑的巨大風險偷偷摸摸地匍匐在和式長廊上,企圖聽一聽雲雀房裏的動靜,好確認他是不是在基地。
“所以說,需要暫時回去十年前接受Arcobaleno的試煉。”草壁哲矢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這瞬間治愈了沢田綱吉緊張得無以複加的心靈——太好了!!草壁先生是在跟雲雀前輩解釋現在的情況!!這樣的話交給草壁先生就沒有問題了吧~
“這樣啊。”接著響起的是女人頗為無奈的歎息聲。
……咦咦?!不對,雲雀學長的房間裏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難道說草壁先生不是在和雲雀前輩說話!?
“我知道了。總之我先去把雲雀找回來吧——不好好跟他說清楚的話,到時候彭格列他們也很難辦吧。”屋內的女人又這麼說著,然後窸窣的腳步聲向門口靠近——正處在混亂中的沢田還沒有反應過來,房間的門就被“唰”地拉開。
“在這之前……”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個挺著沉甸甸的大肚子的孕婦——她擰了擰眉略為嫌棄地看了眼趴在地上接近石化狀態的少年,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扶著腰,一隻手勉強伸向他:“你最好還是先站起來吧,彭格列——啊,不對,應該說是沢田。”
沢田囧然地看著麵前這個褐發女人,在花了十秒鍾的時間從她很是眼熟的臉辨認出她就是十年前自己的鄰居後,才終於慌亂地站了起來:“對……對不起!!請問你是——理惠學姐?”
“嗯。”見他自己爬了起來,理惠就收回手慣性地摸了摸肚子,平靜地盯著他的臉:“現在也是彭格列門外顧問的成員。”
“誒?!門外顧問!?也就是說是爸爸他……”他顯然是大吃一驚,再次深刻地意識到果然自己已經罪孽深重到讓周圍不相幹的人都被牽扯進黑手黨的世界了,“怎麼會!!學姐你明明就沒有任何殺傷力可言——話說回來為什麼學姐會出現在雲雀學長這裏?是爸爸他們有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