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到了一邊,跑到了劉詩雲的身邊,將她抱在了懷裏,大聲哭了起來:“詩雲,詩雲啊!你這個傻丫頭!你死了母親怎麼辦?你可是有想過母親?”

劉振眸色中帶著些紅血絲,低下了頭,輕輕試了試眼睛,轉過了頭,不去看他們母女,眸色深沉。

他同寒山月之間根本沒有什麼交情,也從未對他有恩,此次詩雲被釋放出來,定是有人在暗中相助,相助詩雲的人,又會是誰?誰有這般大的權勢,竟能讓寒山月放人?

劉振眉頭微蹙,輕輕撫著胡子,垂眸思索了起來。

寒山月念劉詩雲尚未及笄,年幼無知,在關押了她不到一個時辰後,便將其釋放回了劉家,劉家人剛想帶著劉詩雲回劉家,將同王家之間這場鬧劇般的親事,就此了結,從此再不往來。王家二公子卻不依不饒,說是劉詩雲既已同他拜了堂,便已成了他王家之人,又怎可讓他們帶回劉家?

劉家本就理虧,王家又不依饒,在那爭執了有半夜時間,一波一波的百姓離開,又一波又一波的百姓們來看熱鬧,就這般來來回回走了七八輪的百姓,劉家稍落了下風,王永言便冷著一張臉,直接抱著劉詩雲,便上了馬車,回了王家。

錢媛玲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怔怔的抬起了眸,朝著劉振望了過去,一手拽著他的衣袖,一手朝著劉振指了過去:“都怪你!好端端的給詩雲說親,不顧詩雲的意願。如今王家二公子不同意和離,日後詩雲在王家的日子,不定如何淒苦。那王二公子之前念起詩雲的名字來,還滿目都是歡喜,如今看向她的眸中……已盡是冷意了!”

“一切盡是她自個兒作的!若不是她自己胡亂折騰,又怎會落的這般地步?日後的日子,讓她自己看著過吧!王劉兩家,這次可丟人丟大了!”

劉振眸色血紅,狠狠一揮袖,便將錢媛玲甩到了一邊,冷冷的朝前走了兩步,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王永言乘著馬車,帶著劉詩雲到了王家後,無論誰同他說話,他都鐵青著一張臉,未搭理,王永言一腳踹開了新房的門,便將劉詩雲丟在了床上,一雙深邃的眸中透著陰鷙的冷意,咬牙道:“劉詩雲,你莫要裝出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給我看,你雖是以正妻之禮娶進來的,自今日起,你在這王府內,便隻是侍妾身份!”

劉詩雲一雙眸微微一動,抬起了眸,麵帶嘲諷的朝王永言望著,扯了扯唇角:“王永言,你不如……直接休了我。”

“你既已嫁到了王家,便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自此之後,我再不會憐憫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就算是嫁給普通農戶,我也不嫁給你這個浪蕩子弟!呸!”

劉詩雲抬起了眸,冷冷笑著,朝著王永言啐了一口。

王永言緩緩地笑了,笑容逐漸變得陰戾了起來:“我不過是愛喝些花酒,愛聽那些個姑娘們唱曲兒罷了,從未在什麼青雲坊中留宿過,在外也從未有過什麼妾室,不知是誰家的添油加醋,一頓亂說,傳到你們這些個姑娘們的耳中,竟成了浪蕩子弟了!

也是,我王永言的名聲本就不好,當初對你一見傾心,父親原是想將你說給大哥的,我將手裏十幾個莊子的股份都讓給了父親,他才答應為我求娶這份親事,這倒是糟蹋了你了!大哥如今又金榜題名,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榮耀,讓你錯跟了我,真是委屈了你了!”

“你說什麼?你在外麵,沒有……”

劉詩雲怔了一怔,神色頗有些錯愕,她還未回過神來,王永言便走到了她的麵前,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的雙手摁在了頭頂,朝著她的唇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