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哥哥。”
我腦子裏緩了半天，才叫了一聲，“可可啊。”
“嗯，我和憶夢姐姐到家了。”
“怎麼這麼久？”我揉著眉心，才想起來自己叫她們給自己打電話。看來我也暈了。
“哎呀剛才我不是心情不好嘛，憶夢姐姐就陪我去轉了轉，嘿，你們呢？幹什麼去了？還是你把她甩了，哈哈哈……”
“可可。”
韓憶夢大概在一邊叫她小心說話。
我笑了笑，“你們到家就好了，我回頭叫人給你姐姐把手機送過去，你要聽話。”
“嗯，那你什麼時候還來看我們？我估計過幾天就得回家去了。你也知道我是離家出走的嘛。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唉，真是，你一個未成年的妹子，和我藕斷絲連有什麼好的。
我笑笑，“你不是有我的電話嗎，回頭再聯係就好了。”
“好吧，那我不打擾你了，憶夢姐姐非讓我掛電話……”
“嗯。”
“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我放下手機，才發下大小姐正盯著我。真是……嚇人一跳。
“看我幹嘛？”
她撅著嘴，“又是韓憶夢。”
“……”
“唉，為什麼我什麼都不如她。”大小姐閉上眼睛歪在沙發上，竟然——哭了。
天啊，這都什麼情況。
“大……”
我話還沒說完，門口的鑰匙與鎖芯碰撞的聲音就讓我心裏一個激靈，顯得坐臥不安。旋即，我看了一眼大小姐，什麼啊，我們又沒做什麼，我心虛什麼。
我故作鎮定地坐在沙發上喝著酒，直到若水進來，驚訝地對我叫了一聲“少爺。”
我點點頭，自然地伸手指了一下沙發上的大小姐，“喝醉了，我不方便，你照顧一下吧。”
若水這才注意到歪倒的大小姐，眼神裏一刹變換了多種情緒，我瞧著，心裏不是滋味，但她很快笑笑，放下包，“好。”
她過來扶大小姐，我問她，“你幹什麼去了？”
若水側顏對著我，笑了笑，“沒幹什麼，上課去了。快考試……”
我才想起若水的夢想，心裏淡淡地愧疚。
“哦，你一定要加油。”
“嗯。”若水的表情看著不那麼自然，我心裏也如水溺一般，沉浮不定。
“對了，怎麼會有個女人。”若水可能已經很用力地在掩飾她的不安了，可我還是聽出了她聲音裏的顫抖。
我忙解釋說：“哦，一個前輩的女兒。她和她朋友吵架了，心情不好，我尋思你能照顧一下。”
“哦。”若水笑笑，“好。”
我心裏鬆了口氣。
大小姐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誰啊。別碰我！”她一把推開若水，害得若水一個踉蹌，碰在茶幾上，我眼明手快地起來扶她，“若水！”
若水緩了好大一會兒，撫著胸口，勉強衝我一笑，“不要緊。”
我後怕地摟著她，撫去她散落下的頭發，緊張地說：“怎麼不要緊，這要是摔下去……”
我瞪著大小姐，卻罵不出一個字。因為我到底是鋪墊了那麼多，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若水大概看出了我的為難，拍拍我，“少爺，我沒事。”
“少爺？”大小姐笑著站起來，“隻是一個傭人嘛，值當你對我發那麼大脾氣嘛。”她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若水的臉色變了變，我還沒說什麼，大小姐就自己走出來上下亂看，說：“怎麼，你家傭人回來了，女主人呢？不是說你結婚了嘛，”她看向我，許是才看到我摟若水的姿勢，眉腳橫飛，指著我的手凶道：“你！你怎麼這麼抱著她！你就不怕你媳婦看見！”
我真是服了她的智商。
我摟緊若水麵向她，“這位，”我一手抬著指向若水，“這就是我媳婦。”
大小姐臉色一變，看著若水，若水衝她友善一笑。她固執說：“可我剛才明明聽見她叫你少爺。”
我翻翻白眼，“我們的愛稱還不行嗎？”
大小姐把若水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可是她穿得……”
若水自己不自覺地看了一下自己，她今天穿得很平常，因為她這個人比較節儉，除非和我出去或者家裏要來客人，她才會穿那種特別貴的衣服。但沒想到，竟然有人拿這個做文章說她。
我怕她自尊受傷，要替她說話，她卻自己笑了笑，“是普通了一點。”
我摟著她的手用了幾分力度，才不想她受這樣的委屈。
她感受到了，衝我笑笑。
大小姐估計被氣到了，跺跺腳，“啊！煩死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