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長劍,小七橫眉而立,打算拚死也要護黎夕離開。

“想逃?來了就一個也別想走。”冷笑中,由四麵八方湧現出了幾十個黑衣人將黎夕三人團團圍住,悠然站在包圍圈外瀟灑的背起手,海狂儒的臉上完全是一副貓戲老鼠的表情。

他戲的就是黎夕,這個年少時就和水月寒稱兄道弟的家夥太礙眼了,這一回的釘子又是黎夕的人,以前不抓小七是因為想牽出小七身後的主謀,如今真相大白,自然要新賬老賬一起算。

“黎夕,把水月寒交出來。”吩咐釘子進宮弄出水月寒他並不是說著玩玩的,也不單單隻是為了引蛇出洞,今兒要不是沒有他在暗中幫忙,就算金耀皇宮裏亂成了一鍋粥,也別想把關鍵人物水月寒不聲不響的拐走。

花了大力氣又死了好幾個高級釘子他為的可不是黎夕,而是老對手水月寒,將水月寒囚在階下任自己打罵,這可是他做了二十幾年的夢,冒再大的風險都值得。

“交出水月寒?海狂儒,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黎夕笑的輕狂,抱著水月寒的手臂卻不由自主的緊了緊,且不說水月寒現在昏迷不醒還發著高燒,就是完完好好的他也做不出推朋友入火坑的事情來。

“不想交?”海狂儒一點也不意外,黎夕要是能輕易交出水月寒就不是黎夕了,隻是……“黎夕,我們算是老朋友了,朕跟你客氣是給你幾分麵子,你看看四周,抱著水月寒你逃得掉嗎?若不是怕手下人下手沒分寸傷了朕的客人,朕也懶得管你交還是不交了。”

黎夕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海狂儒說的對,抱著水月寒他將一點逃走的可能性都沒有,可是放下水月寒……他做不到。

心中有了決定,渾身都輕鬆了起來,清冷的眉宇間綻放出奪目的微笑,幾十年血雨腥風中磨煉出來的風采在這一刻為黎夕罩上了如斯的光華。

“小七,水月國君我交給你了。”走上前將水月寒放到小七懷裏,“我命令你務必將水月君國安全送回別苑,至於我……”輕勾著唇角挑釁的瞟了眼海狂儒,“隻要我不想死,這世上就沒人有本事拿走我的命。”

“好好好,好一個隻要你不想死就沒人有本事拿走你的命,黎夕,你還真讓朕大開眼界了。”氣極而笑,海狂儒拍著巴掌為黎夕喝采,幾十年了,除了水月寒,黎夕是第二個挑釁他帝王威嚴的人。

好,很好,既然黎夕給臉不要,那就別怪他心狠。

“上,除了水月寒,殺無赦。”原本他還想著拿下黎夕再和閻夜談點什麼,現在,不需要了。

“走。”推了一把小七,黎夕仰天長笑,“小王八羔子們,殺人也是門藝術,今兒老祖宗就給你們上上課。”手腕輕揚,陽光下一片五彩的光頃刻間潤開,飛撲上來的黑衣人們腳下微頓,隻這小小的功夫黎夕突然失去了蹤影,再出現時人已飄在了半空中。

那是……“不好,快躲開。”

晚了,五彩斑斕的劍光打著旋當空罩下,悶哼、慘叫、脆響,接連幾聲過後,黎夕的腳邊橫七豎八躺了足足九個人。

場麵一時之間靜如死地,這TM也太恐怖了,一出手就取走了九條人命,還是九條經過特殊訓練出來的高手的人命,這家夥是神不成?

就在大家都愣神的功夫,小七抱起水月寒撒開腳丫子就逃,他知道,隻有水月寒安全了頭兒才有活下來的希望,就算頭兒活不下來……水月寒也有辦法為頭兒報仇。

“給朕攔住他。”一邊喚人去攔住小七,海狂儒一邊陰森森的朝著黎夕冷笑,“黎夕,你的確有囂張的本錢,可是依朕看,你這招不能總用吧?瞧你蒼白的臉色,接連用幾回都不用朕出手你就得自己見閻王去了。”

海狂儒並不是危言聳聽,看看剛剛還威風凜凜一招結果了九條人命的黎夕,他現在正汗如雨下,緊緊抿著嘴唇。

見黎夕如此,所有黑衣人都長長鬆了口氣,不是神就好,他們用車輪戰也能拖死黎夕。

“你不防看看我什麼時候見閻王如何?”挑眉,將劍柄閑閑的握在掌心裏,黎夕左腳踩在屍體上惡意的動了動,繼而半眯著眼睛低喃,“好久沒殺人了,蠻懷念的味道。”

幽幽的低喃染著幾分回味幾許悵然,好像他的心中正留戀著這美好的感覺一般,聽得所有人都下意識心髒發緊。

連海狂儒都不例外,這世上刀頭舔血淡看生死的人有很多,可對死亡的味道深深迷戀的人,絕絕對對千古少有,於是海狂儒很囧很囧的在想,閻夜到底是哪根筋被門板夾了?竟然對黎夕死纏爛打,也不怕哪天把黎夕惹急了被大禦八塊。

“朕沒功夫看你什麼時候死,你還不配讓朕在意。”像是在努力證明自己完全沒被黎夕變態的愛好所影響,海狂儒冷冷看了眼黎夕,又扔下句‘盡快弄死他’之後,轉身上馬,追著小七逃跑的方向去了。

別以為他隻在這裏埋伏了人手,前邊等著小七的好手多著呢,不信抓不到水月寒。

策馬狂奔,不多時海狂儒就再一次見到了讓他心心念念的水月寒,隻是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我料到了開頭,卻沒有料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