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上帝,你就會學會感恩,隻有懂得感恩的人,才會發現生命裏的美好。”
淩道羲笑著看向祁東,“可是我已經每天都活在感激裏了。”
祁東意義不明地瞄了他一眼。
淩道羲少見得對外人微笑著拒絕,“很抱歉,我已經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恐怕沒有位置再接納你們的神了。”
布教者很遺憾,不過轉眼又想起祁東,“那這位先生……”
“我誰也不信,”祁東幹淨利落地回答,“我隻信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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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鞭炮聲中,祁東回到了家,一進門就吃了一個爆栗。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祁爸不客氣地教訓兒子,“你還有沒有把我當爹?”
祁東滿不在乎地放下一大堆東西,“這不回來了麼。”
祁爸跑回臥室,在裏麵喊,“洗了手給你娘上個香去。”
祁東走到祁母牌位前,沒找到香,索性點了根煙。
祁爸拿著香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祁東在把煙往香爐裏插,“臭小子,你娘又不吸那個。”
他把煙奪過來放到自己嘴裏,把香點了,交給祁東,祁東拜了拜,重新把香插|進香爐。
“這煙不錯啊,”祁爸叼著祁東的煙,囫圇不清地說。
祁東伸手去懷裏摸了摸,把一整盒掏出來丟到桌子上。
祁爸已經在翻祁東帶回來的東西了,“回來就回來,帶這麼多東西幹嘛?也不嫌沉。”
祁東已經坐在餐桌上了,也不等他爸就直接動了筷子,“那是有人孝敬你的。”
“誰啊?”祁爸問,隨後眼尖地在裏麵發現了一瓶白酒,“哎喲,這個可是好物啊。”
他也不理會剩下的東西了,直接找了兩個酒盅出來,酒瓶一開,屋裏頓時充滿了濃烈的酒香。
爺倆清脆地一碰杯,祁爸二話不說一口悶了,還發出一聲暢快的回味。
“這酒夠勁兒,”他舔了舔嘴唇,又給自己滿上一杯,這才拷問起祁東來。
“說吧,人呢?”
“什麼人啊?”祁東邊嚼著菜邊問。
“你女朋友啊?”
“哪個女朋友?”
“還跟你老子裝?”祁爸嘿嘿一笑,“你剛才不是說這酒是有人孝敬我的嗎?除了我未來兒媳婦,誰還願意討好我這老頭子?”
“噢,”祁東懂了,他又夾了一筷子菜,吃完了才道,“你說他啊。”
祁爸板起臉,“怎麼也不帶來給我看看?你初中就往回家帶女孩了,那時我都不管你,怎麼上了大學以後反而不往回帶了?”
祁東自動無視了後麵一個問題,“他在家呢。”
祁爸點點頭,“在家陪父母過年,挺孝順的。”
“在我家,他沒家。”
“啊?你倆都同居了啊?”祁爸對兒子婚前同居倒不是太吃驚,但對女方沒家很意外,“那她父母呢?”
“死了,跑了,”祁東言短意賅地總結道。
祁爸哎呀一聲,“這麼可憐?那你怎麼能放女孩子一個人在家呢?把人帶回來一起過年啊。”
祁東繼續吃著菜,“他害羞。”
“害羞?這性格我喜歡,”祁爸樂嗬地幹了一杯,“來說說,我未來兒媳婦什麼樣?長得漂不漂亮?”
祁東扒拉了一口飯,“人高馬大沒有胸。”
“啊?”祁爸很意外,“我還以為你喜歡嬌小可愛大罩杯的。”
祁東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哪有老子用這種詞形容兒媳婦的。
“然後呢?性格方麵呢?”祁爸追著問。
祁東住了筷子,想了想,“腦子不太好使,一天到晚犯蠢,膽子小,喜歡吃醋,跟同事關係不好,做菜沒味兒……”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不能生養。”
“啊?”祁爸越聽越傻眼,“兒子,你的品味也太獨特了,那她有什麼優點啊?”
祁東又想了想,“他什麼都聽我的。”
祁爸一拍大腿,“哎呀,這點太重要啦!”
祁東嘴角一抽。
“我跟你講,”祁爸又仰頭幹了一杯,“還記得你連叔不?”
“記得啊,你老相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