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勾引誰還不知道呢。”沒什麼人能看到傅臨昇靜靜彈琴的樣子,在邱悅眼裏這樣的傅臨昇魅力簡直無人能擋,所以才忍不住想去吻他。
“今天很想曠工。”邱悅懶洋洋地靠著他,手指在鋼琴上敲出幾個不成調的音符。
“那就放假好了。”明知道邱悅隻是說說,傅臨昇還是說的煞有其事,“反正那些事情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是按照步驟走罷了。”
“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不可能拋下那些事情。”邱悅拿起傅臨昇拿起來的水喝了一口,吳林的案子還沒了結,還有傅氏的事情沒有收尾,他哪有時間休息。
“休息是沒辦法,或許你可以抽時間見個人。”取走邱悅手上的玻璃杯,把剩下的水喝完,傅臨昇微微笑道。
“見誰?”
“蔣翼。”
邱悅坐直了身,原本的憊懶頓時消失,他看著傅臨昇正色道,“你找到他了?”
“前段時間他已經出獄了,我想你應該想見他一麵。”至於要不要跟蔣翼講他的事情也該由邱悅自己決定。
邱悅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我欠蔣翼太多。”
傅臨昇什麼也沒說,隻是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推開落地窗,初夏的風吹進屋子空氣瞬間變得清新起來,他轉過身靠在窗邊,“包袱總要一個個扔掉。”沒有人能麵麵俱到。
邱悅笑了笑,看著他,“我明白。”
隔了半個月,魏書安終於在FG見到了傅臨昇,看到他準時進了辦公室,魏書安不由帶上了笑容。
傅臨昇雖然沒在FG坐鎮,但滯留的文件卻並不多,魏書安把幾份需要處理的單獨拿出來送到他手上。
“您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雖然早就知道二少不會有事,但看到他出現在公司,魏書安才算徹底安下心。
傅臨昇工作的時候戴上了一副金邊的眼鏡,看起來嚴謹斯文了不少,“這段時間你處理得很不錯。”
“是您提前做好了安排。”魏書安笑了笑,要不是二少提前告知,他恐怕真的會被這件事嚇一大跳。“按您所說,這段時間我們都在暗中協助邱少收購傅氏的股份,現在邱少已經卻得了傅氏的絕對控股權,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中間並沒有什麼意外。”
“那就好。”傅臨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傅臨裕現在怎麼樣?”
魏書安搖了搖頭,“人是醒了,但腿截了肢。傅先生已經徹底放棄了集團的事情,打算帶他出國療養,連地方都已經找好了。”想到傅文和傅臨裕魏書安忍不住歎氣,當年要不是他們一心置二少於死地,今天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二爺是早就有了想死的心思才會任由他們動作,但二少哪可能放過他們,如今這樣也算是老天給了他們一個結果。
“出國也好,我也不想讓爺爺看到傅家的子孫再自相殘殺下去。”老爺子默許他的動作是一回事,心裏難不難受又是另一回事,如今傅臨裕這樣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交待,再多的怕老爺子也接受不了,他年紀畢竟大了。
“其實,為什麼您不告訴邱少呢?”明明可以在明麵上配合邱少的行動,偏偏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即使知道會被牽連,還是默不作聲地順從了邱少的計劃。
傅臨昇放下手中的鋼筆,看著一臉疑問的魏書安,淡淡道:“我看著邱悅一路變成現在的樣子,他什麼時候會做什麼事情多少都能猜到,現在的邱悅謹慎多疑又聰明善謀,他不想說的時候勉強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照著他的計劃來,最重要的一點。”傅臨昇停頓了片刻,“我需要他的一點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