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朕可以親自送去。”他將畫冊一攥,轉身就走。
“不一一”喬溪澈再度死命拉住他,‘怪上,請留步。”
“你三番兩次阻止我去見國後,到底為何?“萬俟侯凝眉,盯緊她,厲聲喝道,“說!”
“我……”她隻覺得自己的身子緩緩往下滑,似乎體力不支,就要墜落在地麵一般,接著,她聽見自己衝口而出、不假→
“為什麼有這樣古怪的規矩?““大概因為一旦太子確立,若非皇後所出,而皇後萬一有其他子嗣,便會利用自己的勢力對太子不利吧?為保朝堂穩定,隻能出此下策。”
“嗬,”長歡卻笑了,“那我就讓你的肚子早點大起來,咱們的孩子著當上東楚太子,聽來也不錯。”
“問題在於萬俟侯從沒碰過我,忽然間肚子大了,我怎麼交代?“陳文敏大發脾氣。
他一怔,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行,”她咬牙道:“我得讓萬俟侯親近我,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
長歡臉上露出難過的神清,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忽然,聽見門外宮人通報一一“東陽殿喬溪澈求見國後一一”
“大概是萬俟侯想我了,”陳文敏驚喜,“派她來請我呢!”
她完全沒理會情人此刻滿麵的醋意,轉身笑對簾外。喬溪澈緩緩而人,跪下參拜。
“聖上叫你來的?“陳文敏問道。
“不,是奴婢自個兒有些話想對國後說。”喬溪澈神色肅然,月容上有一種前所未見的堅決之色,與平常的柔弱判若兩人。
她詫異地凝眉,“你?““奴婢在門外伺候吧。”長歡正打算離去,隻聽喬溪澈又道:“長歡姐姐,這話你最好也聽聽,請將門掩上,以防隔牆有耳。”
長歡怔住,抬頭望向陳文敏,眼神中帶著不解與詢問。
“既然喬姑娘有話要說,咱們就聽聽吧。”陳文敏對他使一個眼色。
長歡微微點頭,照喬溪澈的要求,將大門嚴實關好,吩咐門外不得打擾。
“喬姑娘到底有什麼話要說?“陳文敏笑遭,心中隱隱感覺不祥。
沒有馬上回答,喬溪澈徑自看向長歡,輕聲說:“有勞姐姐了……哦,不,應該叫哥哥才對。”
此語一出,屋中另外兩人皆大驚失色,僵征原地。
“開什麼玩笑?“陳文敏好半晌才抬回聲音,“哪兒來的哥哥?““國後別否認了,那日奴婢親眼所見一一長歡姐姐其實是男子。”
又是一陣靜寂無聲,陳文敏臉兒霎時蒼白。
“你……告訴聖上了?“好半晌,她才道。
“奴婢自幼出入宮廷,深知這宮裏有些事不宜見光,杏則會鬧出禍端。”喬溪澈答道。
“哼,你知道就好。”陳文敏冷笑,“說吧,你想怎樣?““奴婢隻希望在聖上沒有覺察之前,國後能快刀斬情絲,將長歡哥哥送出東楚,從此永不相見,安心做聖上的妻子。如此奴婢便將這件秘事爛在肚子裏,永不吐露。”喬溪澈擲地有聲地道。
沒錯,她來此,隻有一個目的,替萬俟侯清理後宮。
她不希望他知道自己有一個不忠的妻子,不希望他犧牲了那麼多,換來的卻隻是一頂綠帽子。
她知道自己隻是一名小小宮人,威脅國後實屬殺頭死罪,生平亦從未做過此等惡人,但為了心愛的男人,就算萬劫不複、死無葬身之地,她也認了。
“你敢跟我談條件?“陳文敏怒不可遏,“別以為本宮什麼都不知道,你與聖上私通款曲,暗地苟合,以為本宮不敢治你的罪?““國後就算殺了奴婢,奴婢也照樣這麼說。”喬溪澈背脊挺直,絲毫不畏,仿佛對方所說的一切,她都預料到了。
“這又何苦呢?“硬的不行,便來軟的。陳文敏忽然歎一口氣,“本宮知道,你與聖上青梅竹馬,若非罪臣之女,早已冊封為妃。隻要你替本宮守密,本宮便主動勸說那些冥頑老臣,讓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