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婚宴,向新進正妃、側妃按著品級高低朝拜、或被朝拜。

而明日盛大典禮的主角、被萬民矚目仰望的皇帝本人,自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獨自清閑。

紫光帝今夜應該焚香淨身,前往太廟祭拜天地與列祖列宗,必須靜坐在宗廟裏一整夜祝禱。每半個時辰祭上一片萬代永昌香,得親由皇帝本人自守著香爐,不能讓香爐的火熄滅了——以此形式表示香火傳承,綿延不絕,善盡婚姻的責任。

此刻應該在太廟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明夏宮、在明恩華的床上?明恩華對此雖有疑惑,但並很不想知道答案,所以她沒有問。

如果她是個賢慧的皇後,或,以成為未來的賢慧皇後為終生奮鬥目標,那麼她就該從皇帝踏進她宮室的那一刻,穿上朝服、戴上妃冠,舍小情,顧大局,長跪在皇帝麵前,苦口婆心勸諫皇帝速速回轉太廟,切勿為了私情,而做出有違國家禮法的錯事,讓天下人詬病……但她不是皇後,也從不以當個被天下人稱道的賢能皇後自許。

她隻是個,愛上皇帝的女人。

她所做的一切,不管多忙多累多難,都是她付出愛情的方式。所以她不需要皇帝的感動,也不需要萬民的稱道,更不需要一頂後冠來印證她對國家、內廷的貢獻——當然,如果後冠可以保證今生今世都能站在天澈身邊,成為他最重視的那個女人的話,那她會爭取。

「明日應是朕最後一次娶妻了。也好,省事……」歡愛過後的聲音,低低啞啞,有一種纏粘的曖昧味道。

「……怎麼說省事呢?她們都很美啊……」她輕輕說著,不讓語氣裏夾帶情緒。麵孔隱在黑暗中,心情隱在話語裏。

他低笑,氣息故意拂在她麵頰頸側,癢得她直躲,卻在他雙臂的箝抱下,逃不開吋許。

「很美是嗎?上回妳帶兩個孩子去參訪蘊秀院時,每一個都見著了是吧?」

「是見著了,都很美麗。皇上不也見過了?上回千荷宴……」

「畫著大濃妝,又站得那麼遠,雖美,卻也分不清是怎麼個美法。」

「您也不用分得清她們,光一個海姬公主,就足以傾國傾城了。」

「海姬公主確實是。」紫光帝同意。

「是啊……」她歎息。

「聽說妳與她們在蘊秀院比試各種才藝,是嗎?」

「……是的。而且臣妾無能,落敗了。」再歎。皇帝老爺究竟還有什麼事是不知道的呢?「幸而一旁的柳助教挺身而出,幫臣妾挽回一點臉麵。」雖然紫光帝應該什麼都知道了,可她還是說明了下。

「落敗了?」他修長的手指滑到她下巴,輕輕將她側著的小臉轉向他,好讓他印下一個吻。

她身子輕顫,承迎他的吻時,無法控製擁抱他渴望,於是依從心中渴求,伸出雙手,緊摟住他腰,讓兩人的心可以貼近、更貼近,沒有任何空隙。

「我的明夏宮如此萬能,怎麼會落敗?妳是故意的吧?」他也摟緊她。

「沒有的事,皇上。臣妾才藝確實遠不能及……」兩人抱得太緊,所以她開口說話時,兩片櫻唇不斷在他唇上貼拂著,像是一種親密的調情勾誘……

「妳啊……」紫光帝的欲意輕易被撩起,再度壓下她,懲罰似的以唇在她臉蛋、身上狂放肆虐。

「啊……」她驚呼。

紫光帝突然想到她手臂上有傷,頓了一下,問:「手疼嗎?」

「不疼。已經大好了……」

她用力勾住他頸項,迎接他的狂野。紫光帝低低一笑,再無忌憚。

狂浪的情潮襲得明恩華女喬喘連連,卻沒有閃躲。當她明白何謂情[yù]之後,也度過了青澀無措期之後,麵對心愛男人的索歡,她總是全心投入,不感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