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眼,就他得到的消息,這嶽家幾位姑娘全是從母性,而身邊也沒出現半個男人。
「你爹?」
「是個笨蛋。」嶽寧兒簡單的應付過去,爹跟娘的愛恨情仇可不是她這個小輩能說的。
「你現在的性子倒是跟小時候沒兩樣。」她不想說他也不提,促狹地打趣她。
「城主,你是在抱怨寧兒不夠溫柔體貼嗎?」一雙晶亮大眼斜睨著他。
「沒,你想多了。」他哪敢說實話,說了實話肯定讓這丫頭片子給記在心裏。
算他識相。嶽寧兒心裏高興,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宇文懷燕見了,隻是伸手勾住她纖細的腰,嗅聞她淡淡的發香。
「你的這聲城主到什麼時候才想改?」宇文懷燕狀似無意地笑問。
「等到天子賜婚。」嶽寧兒笑笑地回他。前些天她已經從春花的嘴裏聽到消息,知道他為了她又跟太夫人起了衝突。
想了想,她這才知道為什麼太夫人又突然間莫名其妙的說要她學規矩,敢情是孫子給氣受,就想發泄在她身上。
雖然他們之間從沒有言明,但是那份情意卻是在彼此之間生了根,發了芽,如今正在茁壯著。
聽到消息的那一瞬間,她怔然了一下下,隨即湧上心口的,就是擋也擋不住的喜悅跟情意。
這男人,狡猾得很!從不跟她明說,讓她有些患得患失,原來他想打這個主意。
「你都沒問過我,怎麼知道我答不答應?」明明高興,嘴上還是要使點性子。
「不用問,你就是我的。」宇文懷燕淡淡地說著,語氣暗忖著,沒想到他也會有這幅模樣出現,還以為就隻是精得跟狐狸一樣而已。
不過……他這份全然的霸道,卻讓她一顆心像灌了糖水一樣,扭扭肩膀,才小聲地說了一句,「臭美。」
回複她的,是宇文懷燕低沉又好聽的笑聲。
兩人不時低聲交談,相視一笑,眼波流轉間都透露著暖心的情意,那副模樣讓一旁佇立的丫鬟們欣羨不已。
直到夜深了,嶽寧兒才地宇文懷燕的陪伴之下回到自己所在的院子裏,她現在住的院子比先前住的還要大上許多,擺飾更加精致,處處可見宇文懷燕對她的寵愛。
冬花服侍著她梳洗後,去到外間的炕上鋪上被子,確定四周圍沒人之後,悄悄地從懷裏掏出一小塊熏香,打開熏爐打算點上。
回到房間裏,嶽寧兒腦子沒空著,這些日子她都在想著那個媚娘,甚至將這些年離開四季閣的女子都想過一遍,一一對照。
才躺上床閉眼假寐的她突然忽的一下坐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骨碌碌地轉動著,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姑娘?」冬花見狀顧不得手上的熏香沒點著,拿過外衣趕緊為她披上。
嶽寧兒等不及讓人幫她穿鞋,自個兒伸手拿近鞋子,「我要去見城主。」方才靈光一閃,她想起一個人來了!隻不過那個人並不叫媚娘。
「姑娘,夜深了,這時候不便去見城主吧?」冬花眼神閃了閃,上前一步阻止主子的去路。
嶽寧兒隨意地將衣服攏了攏,將長發往旁邊一撥,疑惑地看著冬花的臉色,「我有急事要見城主,讓春花去通報一下,咱們一塊過去。」
「姑娘,夜深了,明兒個早上再去較適合。」冬花福著身子擋在前麵沒讓開。
「冬花,你是怎麼著?我有急事一定要找城主。」嶽寧兒不解地望著他,冬花平時絕對不敢這樣攔路,怎麼今天眼神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