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2)

一個忍術就足以將一切摧毀。

也許我會令夏子被說是木葉第一個死在自己的忍術之下的忍者。真是抱歉了,夏子,即將要令你背負著這樣可笑的名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提著我的衣領將我從水中抽離,空氣和光明重新降臨。

幾個跳躍後我被放在地上,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一邊猛烈咳嗽將肺部的積水吐出來。

又如重獲新生。

旁邊的那人說:

“你是在找死嗎。”

我緩過氣來抬起頭,隻見一名穿著綠色忍者馬甲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過來,黑色的長發對比著過分蒼白的肌膚,金瞳裏看不出是怎樣的情緒。

我記得這道獨特的嗓音。

火影的天才學生大蛇丸。

不知道是否受了旗木朔茂的影響,我脫口而出一句“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恐怕此時我已經屍沉水底了。

沒想到一個A級忍術的威力竟是如此強大。

我曲腿坐在地上,轉頭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裏是河的對岸,大片大片的灌木林間雜草叢生。

有涼意從林中深處蔓延出來,光線昏暗,陰陰森森,和另一邊的河岸截然不同。

我看到不遠處有個男人平躺在灌木樹旁,全身.赤.裸,腹部有一道皮肉翻開的大口子,腸肺等內髒被掏出整整齊齊放在一旁。

樹根上的血液早已凝固,暗紅可怖。

我頓時覺得胃裏一陣不適,倒不是驚恐,初醒來時入眼的就是遍地血肉橫飛的修羅場,現在這般景象雖殘忍惡心卻也還遠比不上最初所見。

再說,前世學醫,雖沒真正操刀上過手術台,但解剖的場麵也不少見了。

隻是有些意外罷了,居然有人在郊外的荒林裏進行人體解剖。

大蛇丸見我視線落在他身後,也知道我在看什麼了,淡淡瞟了一眼過來說:

“岩隱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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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走了過去繼續掏心挖肝,動作熟練利索。

是了,在這個世界,無論如何處置敵方忍者都是被允許的。

周圍安靜得隻聽得見瀑布嘩啦嘩啦的水流聲,深秋的微風中已帶上寒意,吹到被河水浸泡過的身上,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站起來,向他道謝過後走到對岸,沿原路回去。

在這邊的樹林裏我回頭望了望,洶湧而下的巨幅水簾浩蕩如故,看不見另一邊的風景。

回到門口時碰見正要外出的阿斷,大概是我的樣子有些狼狽,他愣了愣,說:

“去修行了?”

我點點頭,他拍拍我濕答答的頭發,笑著說:

“快去洗個熱水澡,別凍著了。”

然後走向在一旁等候他的朋友,朝我揮手道別。

收拾妥當後我蜷縮在浴缸裏泡熱水澡,水汽朦朧,肌膚被燙得透紅,卻意外地感到安心。

比起剛才冷冰冰的河水,現在才能感覺到心髒在平穩、有規律地跳動。

差一點。

差一點又要向死神報道了。

我有時會想,如果再一次死去,靈魂還會不會依附到其他人身上,會不會像上一次一樣,一閉眼一睜眼,又是另一個新的世界。

但是這種事情終究太玄虛了啊,誰知道是不是主的一時興起呢。

說不定哪一次閉上眼睛,就真的沒有知覺不會再睜開了。

我還沒有自信到認為上帝對我寵愛無盡賦予我永生的靈魂。

還有一件事情。

這個身份現在是上忍,除我之外沒有人懷疑名叫“加藤夏子”的人上忍的實力。但我怎麼能夠自欺欺人,明明在使用A級忍術時是那樣的力不從心。

如果要去執行上忍的任務,如果麵對著確確實實有著上忍實力的敵人,很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我到底要怎麼辦。

將身子全部滑入滾燙的水中,我捂著臉頰心中歎息。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下旬了,傷愈後肯定要被派遣任務,時日不多了。

我雖然不怕死,卻強烈地渴望生,無比眷戀著能夠與人一同行走一同歡笑的鮮活的生命。

活著就總會遇見未知的美好。

灌木樹旁那具被解剖的屍體忽然從眼前一閃而過,我心中一緊,如果我死在任務中,夏子的身體是否也會遭到那樣的對待?

大概也不能幸免吧。

然後眼前掠過的是一個男人膚色近似死白的臉,那雙金瞳裏與其說是無情無緒,倒不如說是情緒捉摸不透更為恰當。

他蹲在屍體旁擺弄著掏出來的內髒時,那瞬間我居然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協調感,仿佛他這個人就異常適合和死神一起麵對屍體。

醫生也時常要麵對各種各樣的屍體,但他給人的感覺與醫生相差甚遠,而是更傾向於身懷得天獨厚的才華並有著某種執念的的狂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