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雙眼亮晶晶的猶如閃著光的黑曜石,笑容雀躍地又說道:
“大蛇丸老師是我的指導上忍哦!”
導師是木葉兩大超級天才之一的大蛇丸麼,難怪興奮成這個樣子。
都說名師出高徒,繩樹日後說不定真能成為如火影一般厲害的好忍者。
***
阿斷和夏子住著的屋子是加藤家的祖宅,地下室裏有一個專門存放家族卷軸的房間。我曾經跟著阿斷進去過,也有那個房間的鑰匙。
倚牆而建的書架上滿滿的全是卷軸,可能是多年不通風,陽光也無法到達的緣故,房間裏冷森森的,隱隱約約可以聞到一陣陣紙張發黴的氣味。
我翻閱著加藤一族的秘術卷軸,上麵記載著要熟練運用這些忍術至少也要修行個三五年,多的則要十年八年。
都是以年為單位計算的。
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我明白,但現時是戰爭,哪裏還有大片大片的時間隻供修行。
不用三五八十年,照我現在這樣的情況,隻怕一兩年內就已經死在任務中了吧。
我歎息著合上卷軸,目光一偏就看見了角落裏有個被灰塵籠罩著的木箱子。走近了才注意到箱子的頂部鑲嵌著一塊銅製的銘牌,上麵刻著兩個字——
——【禁術】
***
小春來找我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份了,村子的道路兩旁滿樹櫻花飄然綻放,在半空中形成一團團美不勝收的粉紅花雲。
我等了她很久,從上次任務回來就一直在等她找我。
夏子是她的學生,她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在等著她會質疑我那徒有上忍虛名的實力,和任務中的遲疑不決當斷不斷。
大蛇丸的任務報告書上寫了些什麼我無從得知,但日向修應該會和火影他們說起那時的異常吧。
如果令她覺得失望,我隻能說抱歉。對她也好對夏子也好,我很抱歉。
意外的是她並沒有提及雲隱村任務的事情,而是跟我分析目前戰爭的形勢和木葉傷患太多戰力不足的問題,然後她說到不久前忍者學校的一名老師被入侵者重傷而無法繼續工作。
“忍者學校的教學不能中斷,但如今也沒有多餘的教員忍者可以派遣給學校了。”
“夏子你傷勢未愈不能執行涉及到戰鬥的任務,就暫時頂替他擔任教員的職務吧,隻有等過段時間找到合適的人選再作安排了。”
我怔了一下,思量過後覺得這樣的安排對我來說可謂是有喜有憂。
喜的是暫時不用赤.裸.裸地麵對著戰場和殺戮,而憂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夠教給那些孩子什麼。
他們是村子未來的支柱,我怕我這個遵循著異世信念的人一不小心就誤人子弟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要怎麼以一名老師的身份去和孩子溝通。
忍者學校的老師一般是中忍,有的是在教育方麵有特長的特別上忍,有的則是不適應殘酷的任務而申請留在學校裏任教。正常情況下任職前都會經過培訓和測試,及格者才有資格去教導有著無限未來的年幼的後輩。
而現在戰爭時期就自然另當別論了,木葉的戰力緊缺就是一大問題,哪裏還有充裕的人手和時間去組織教員的培訓和測試。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即使是前線吃緊也要保證後方的教學秩序不被擾亂,這樣的村子讓我心中頓時敬佩不已。
“夏子你認為如何?”小春問。
我點頭說:“是。”
這時已經是開學的第二周了,我將他們的教科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隻覺和我上世所受的教育相差甚遠。
實戰課占了七成的比例,而理論課隻占三成。
不過也不難理解,畢竟這是一個崇尚力量和強者的世界。
上課前的一個小時火影把我叫到辦公室,裏麵除了他和小春門炎三個人,還有一名紅頭發的女孩子,大約六七歲的年紀,大眼睛,麵容清秀,有些緊張地絞著雙手。
“這孩子今天轉到你所帶的班上,就拜托你照顧她了。”
未滿四十的火影笑起來莫名地令人覺得慈祥,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膀對我說。
女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打量我,我望過去時她又立刻低下頭。長長的紅發隨著她的動作從耳畔滑落,遮住了大半塊臉頰。
能夠讓火影特地找我來說“拜托”和“照顧”,這名小女孩肯定來曆不簡單了。
雖然疑惑但我也不會多問,總之火影說什麼我照做就是了,再看門炎和小春臉上一副異常嚴肅的表情,我也明白他們沒有說的就是我不應該知道的,於是隻應了一聲“是”便不再做聲。
好奇心害死貓。我是屬於好奇心不旺盛的那類人,所以不會成為那隻倒黴的貓。
上課時我看著講台下一張張稚嫩卻散發著朝氣的臉孔,心裏不禁想象著這些孩子日後長大的模樣。
他們都不算幸運,小小年紀就要麵對著戰爭的威脅,家裏父母兄姐當忍者的,恐怕都要在戰場上出生入死。
但他們有一個即使麵臨戰爭也沒有將他們遺忘的村子。前方硝煙彌漫,他們仍可以安然待在長輩們為他們擋下戰火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