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開始隻要說話快了就會帶上奇怪的口癖……平時已經刻意去克製了,但還是時常不小心就說了出來……”

然後耷拉著腦袋很不好意思地說:

“對不起啊,老師。”

“這種事情不需要道歉啊,玖辛奈你又沒做錯什麼。”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說。

“大半張臉都被麵罩遮住了,你從哪裏看出那是個很帥的男人。”

“感覺嘛,即使戴著麵罩也仍然給人一種很帥的感覺啊。”

她蹦跳到我麵前,倒退著行走,長及腰間的紅發在身後一晃一晃的。

“是嗎。”

我想想笑道:

“說到帥,我倒覺得水門君才是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應該稱讚的啊。”

她頓時就皺起眉頭鼓著包子臉說:

“那家夥一看就不可靠嘛!”

無論別人怎麼說,她似乎一心認定了水門以後不會有什麼大作為,說要“獲得大家的認可成為火影”也不過是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我拉著她的手聽她一路說著水門哪裏哪裏不可靠,鄰居的美琴執行完任務回來告訴她村子外麵的什麼什麼事情,琵琶子夫人是個如何如何溫柔的人……

這些瑣碎從她嘴裏說來格外繪聲繪色,仿佛那都是多麼有趣的事情。

忽然之間就覺得,其實小孩子是一種很容易快樂很容易滿足的生物。

***

我和那些孩子相處了一個多月,正漸漸適應了這種被蓬勃的朝氣圍繞著的生活。

五月最後一個星期五下午,我在從學校回家的路上遇見小春,她與我並肩走了一段路,才問道:

“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我如實回答說:“上個月就好了。”

她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告訴我已經找到合適的新老師了,下周一就由新老師上課,我不用再去學校了。

我愣了好一會兒,隻覺得這個消息太過突然,就像好端端在走著路,前方卻憑空豎起一塊木牌說此路不通請繞道行走。

我甚至沒能和那些孩子正正試試地道個別。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也在新老師的課上睡覺玩指甲呢。

我倒是想過要不就這樣留在學校裏當個教員,遠離那些使我感到矛盾和驚險的任務。隻是後來又仔細想了想,恐怕並不能如願呐。

現時戰火紛飛,木葉的戰力本來就不充足,又怎麼會讓一個上忍退居二線躲在後方呢。

中忍可以做到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浪費上忍去做的。要不是那時我受著傷不能執行任務,小春他們也不可能叫我去忍者學校代課。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去年木葉和砂忍村的那次戰爭不是附帶著上忍測試,或許“加藤夏子”現在就隻是一名中忍,而非有苦說不出的虛名上忍。

那樣的話,我的日子是不是就會好過一些呢。

可惜啊,從我一來到這個世界,既定的事實就像牆壁角落裏的蜘蛛網一樣穩固,能夠改變的隻有自己,隻有這個抵擋不住大環境的同化的自己。

也許是心底尚有一絲不切實際的掙紮,我最終還是向小春說了:

“如果可以,我想留在學校裏繼續當老師。”

她怔了怔,微微笑了起來卻很堅定地搖搖頭說:

“不行,夏子。”

“此時此刻,你有你應該做的事情,不是作為一名老師。”

果然呐。

很早之前她就曾經和我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無論心中想不想,是否樂意,都不得不背負起自己的責任。

而忍者唯一的責任就是為村子效力。村子需要你做什麼,你就應該做什麼,絕對不可縱容自己的情緒。

也許對忍者來說,情感也好情緒也好,都是些不必要的累贅,最後能夠成功完成任務才是最最重要的。

大概是我臉上失望的神色太過明顯,小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夏子。終有一天你也會有自己的學生。”

“就像我一樣。”

她說的是每個上忍到了一定的時候都會作為指導老師帶三名下忍,有點像上一世我所熟悉的研究生導師之類的角色。

但是也有不少指導上忍,是要親眼目睹朝夕相處的學生一個個在任務中死亡的。

小春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的學生,或許曾經異常偏愛曾經為之驕傲,皆沒有一個逃脫得了戰死沙場的悲劇。

沒有一個。包括她所以為的幸存下來的最後一名學生夏子。

如果我看著自己在意的學生一個個早逝,不知道還能不能像她一樣堅守著最初的信念。

***

有新老師任課的星期一,火影召開了上忍集會。

是關於對砂忍村的又一次戰爭。

火之國和風之國的邊境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似乎最近惡化得不可交加。

火影大概是想集中戰力重點對付砂忍,能一舉殲滅就最好,隻是不太現實,所以目標是令他們元氣大傷,短期內無法和木葉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