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忍者學校的後山附近?”我問。
這兩個月來忍者學校是我最常去的地方,卻從不曾越過學校來到後山附近。大概這裏就是傳聞中頗受上忍青睞的練習場了。
他站在我麵前不過幾步之遙,眼睛裏此刻是真的看不見笑容,宛如黑曜石般的瞳仁光華迫人。上一刻的溫潤謙和瞬間消逝得如同錯覺,眨眼間周身散發著淩厲尖銳的氣勢。
不似去年十一月那次無意中撞見他舞刀時駭人可怖的殺氣,卻也明明白白地傳遞著他不是在開玩笑的決絕。
短刀出鞘,白森森的寒光晃得眼睛一陣刺痛,刹那間刀刃上泛起一層白色的查克拉,凜凜地像水紋一樣湧動著。
他雙眼定定地看著我說:
“打一場吧?”
兩個人之間的對打的確是檢驗對方實力的最有效率的方法。
戰爭迫在眉睫,可沒有什麼觀察期或上忍實習期。
我退後幾步,閉了閉眼睛回想著卷軸上的招式,頓時感到一股源源而溫暖的能量在脈絡中湧動著,連身上的毛孔都叫囂著充滿幹勁。
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我將查克拉集中在手掌上,隨時準備應戰地說:
“好。”
VIP最新章節 19第19章
如果說之前所了解的旗木朔茂有多麼多麼厲害都是道聽途說,那如今交過手後我隻有一個感覺——幸好他不是我要麵對的敵人。
十分鍾。
從我說“好”到他的刀抵著我的脖子,僅僅過了十分鍾。
砂石依然紛紛揚揚在半空中旋轉飛舞,宛如雨滴一般落回地上,濺起塵灰無數,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來勢凶猛的沙塵暴。
腳下鋪滿翠綠色的葉子,離我們最近的一圈銀杏樹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淒慘地指著天空。
明明樹葉遠比砂石輕盈,可樹葉落地時砂石卻仍在半空中旋轉,這根本就不符合物理學常識。就和曾經見他用這把刀斬斷奔流而下的瀑布一樣,不可思議得令人驚歎萬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得不再次感慨查克拉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而能將查克拉運用到這種程度的旗木朔茂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幸好他不是我要麵對的敵人。
脖子上一輕,他收起刀,白森森的光澤在前方劃出一道淺淺的弧線,我才發現剛才抵著我脖子的是刀背。難怪我仍然毫發無損。
雖然沒有放水,卻也是手下留情了。
而我確是盡力了。這段日子以來的修行成果明顯得連我自己都感受得到,比起上次執行任務時完全依靠這具身體的本能,現在我使用的忍術憑借的是自己的意誌,威力也比先前所能使出的忍術強大了不少。
可以真真實實感受到力量握在自己手裏。
這般轉變當然不是因為我或夏子天資稟賦,在短時間的修行後能夠進步如此,百分之九十的功勞應當歸於我從地下室帶出來的那幅卷軸。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明知凶險難測也有那麼多人千方百計想走捷徑。用比別人少的時間就可以收獲比別人多的成果,哪怕一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也總有人願意賭上一切去冒險。
如今我也成為了行走在深淵邊緣的冒險者之一了。
然而實力和麵前的這個男人相比還差得遠。
大概是見我一直盯著他的刀背,旗木朔茂笑著說了一句:
“我不會用刀刃對著同伴。”
此時的他已經收斂起那種咄咄逼人的淩厲氣勢,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名溫潤謙和好性情的青年,就連手上握著的刀也像隻是一把無害的裝飾道具。
一個人怎麼能在刹那之間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氣息變化?像是經過了千錘百煉後自然沉澱下來與骨髓融為一體的本能,令人畏懼不已,可他實際上也不過二十來歲。
聯想起身邊所見的與他年紀相仿的阿斷大蛇丸等人,我不禁暗暗尋思這個村子的人究竟是從小過著怎樣的生活才會成長如斯。
“修君怎麼會懷疑你沒有上忍的實力呢。”
他輕聲說道,眼睛裏浮上一抹疑惑。
我抿著唇無語了一陣,見他不像是隨口說說,便開口說道:
“這是委婉的反諷?”
十分鍾的時間就能夠遊刃有餘地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可看不出這所謂的“上忍實力”有哪一點值得他認同。
他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地耷拉起眼皮笑了笑:
“當然不是。”
“夏子怎麼會這樣想呢。”
然後斂斂笑意正色說:
“雖然是上忍偏中下的實力,修君的說法有失偏頗了。”
“不過……”
他眨眨眼睛像是在回想什麼,黑眸裏有著遲疑和不確定:
“你所用的術我似乎見過在哪幅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