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朔茂,一臉認真地說:

“我相信朔茂桑的判斷。”

我也點頭說“是”。

偏偏頭看向旗木朔茂,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正在說著話的火影,雙手很自然地垂在身側,從集會開始至今都是一模一樣的姿勢。

他的事跡我聽得不少了,雖然不算熟絡,卻也清楚那是個絕對不會放水的男人。

我低下頭看自己的掌心,昨天修行時不小心劃破的傷口已經結痂,將交錯著的紋路從中截斷。說不準是凶兆還是吉兆,唯一能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而且我也想知道按照那幅卷軸修行後的實力到底是什麼程度。

***

散會後我和美樹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出會場,在門口處碰見剛好也走到這裏的日向修。

他抬眸對望上我的眼睛,仿佛是遲疑了兩秒,不太自然地別過頭,從門的另一側走了出去。

我也若無其事地轉過頭來和美樹繼續說話,她正說到剛成為下忍的妹妹美琴和鄰居的玖辛奈。

大概是同屆生和夏子曾經幫過她的緣故,她對我表現出的友好和親近格外明顯。

我在門口的櫻花樹旁停下腳步,對她說:

“美樹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她往陸陸續續有人走出的會場望了一眼,黑眸裏浮上了然的神色:

“等朔茂前輩?”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火影讓他判斷我有沒有上忍的實力,包括日向修在內的其他人似乎也覺得如果是他的話,無論怎樣的結論都能夠令人信服。我不知道他判斷的方法是什麼,便想著等他出來問個仔細吧,畢竟過兩天就要前往風之國執行任務了。

美樹和我道別後就走了,剛走出兩步卻忽然回過身輕輕說了一句:

“夏子,我相信你。”

大眼睛裏不見平日常常閃爍著的笑意,卻莫名令我感覺到一陣溫暖。

我不知道她的這句話是不是帶有安慰的成分,或許是她原本就心地善良隨口說說的,但對於此時的我來講,終於真真切切地覺得有了些許心安。

沒多久旗木朔茂就出來了,雙手插.在褲兜裏,看見我時並不意外,很自然的就走了過來。

“我正要找你呢。”

他笑了笑說道。然後轉身。

“邊走邊說吧。”

我在他旁邊跟著走,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也沒問。就這樣配合著他的步伐不急不慢地走著,聽他偶爾說兩句這次任務的困難之處,絲毫不見他提及剛才的事情。

是全然不當一回事還是已經心中有數?

從他的神態語氣中無法猜測。

五月末櫻花早已落盡,街道上空也不似三四月時盛開著一團團粉色的花雲那樣燦然奪目,並不枝繁葉茂的櫻樹在無邊無際的蔚藍蒼穹下顯得異常孤寂。

路旁的野生胡枝子倒是生長得蓬勃茂盛,雖然離花期還有兩三個月,可那陣勢很容易就令人誤以為花朵會在一夜之間競相綻放。

頭頂他的聲音叫了一聲“夏子”,接著就聽見他莫名其妙地說了句:

“不用緊張。”

我偏頭瞟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說:

“我沒有緊張。”

他眼中流露出很細微的無奈,笑開了。

說來奇怪,雖然他大半張臉都被遮掩在麵罩之下,但笑起來的時候隻需看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笑。

而且,和阿亮總喜歡發出“哈哈嗬嗬”的笑聲,或者是大蛇丸那種仿佛徘徊在喉嚨裏的笑聲不同,他笑著的時候很少發出聲響,但並不難令人感覺到他的笑意。

已經有不少於五個人和我說過,旗木朔茂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再用力就會傷及到筋骨了。”他說。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沿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

我的右手緊緊握在左手手腕上,鬆開了才發現被握著的地方不知不覺間淤青了一片。

這是我以前遇到難以抉擇的情況或感到緊張忐忑時的習慣,現在無意識地就自覺做出了這樣的動作,卻沒想到夏子這副身體的力量不同於以往的我,一不注意控製著力度就差點把左手手腕攥得骨折了。

……還真是謝謝他及時提醒我,如果他可以說得再委婉一點的話。

有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婦人牽著三四歲的孩童迎麵經過,和旗木朔茂打過招呼後也衝我慈祥地笑著,然後抱起小小的孩童教他要向長輩問好。

那孩子歪著頭圓溜溜的眼珠轉啊轉,鬆開含著大拇指的嘴唇,清清脆脆的童音叫了一聲:

“叔叔和姐姐好。”

我一下子就笑了,身旁的那位“叔叔”也笑著輕輕拍了拍孩子的小腦袋。

旗木朔茂和夏子相差不過幾歲,但在孩子的口中卻是相差了一個輩分。我想如果那孩子叫他“哥哥”恐怕他會更加別扭吧。

左拐右彎後走著走著就聽見了流水聲,淙淙悅耳仿佛就在身邊,環顧四周卻沒有看見任何水源,隻有一片平坦的被銀杏樹林圍繞著的砂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