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2 / 2)

“已經確定死亡了嗎。”

“會不會有詐?”

自來也說,雙手環臂站在綱手旁邊。

旗木朔茂沉吟片刻,抬眸斟酌著說:

“如果對方沒有像綱手那樣級別的醫療忍者,大概也是活不成的了。”

“既然千代老太婆不在前線,應該不會有錯了。”

綱手也接著說。目光在旗木朔茂身上略一停留,又轉向取風。

“畢竟我們第三小隊的隊長也幾乎丟掉半條命。”

傀儡師這一死,確實削弱了砂隱村的不少戰力。但若要說是因為傀儡師的死而導致對方急速撤回所有忍者,那也說不過去。

風之國作為五大國之一,其忍者村的實力並不至於僅僅依賴一個傀儡師。

更何況,砂忍這次出戰的總隊長是一名叫海老藏的忍者,據說在老一輩的忍界也是赫赫有名,實力不亞於他姐姐千代。

砂忍突然做出這令人詫異的舉動,應該是另有玄機吧。

“夏子,你在風之國潛伏了兩年,想必比我們更清楚那邊的情況吧,你怎麼看?”

突然被取風點名提問,我心中驀地咯噔了一下。

要回答些什麼呢,我根本就是毫無頭緒呐。夏子所經曆、所熟知的一切,於我而言不過是另一個人的陌生的過往。

一直以來都擔心被直接問及看法啊什麼的,就怕自己為趁一時之便胡編亂造,日後都不知道要如何疲於奔命去圓謊。

即便是再愚鈍的人都知道,謊言是個駐紮著一隻貪得無厭的魔鬼的無底洞。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我低頭思忖了片刻,隻覺太陽穴一陣一陣隱隱作痛,便緩緩開口說:

“抱歉。我在風之國的時候,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不過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一年,一切都難說呐。”

這種沒有紕漏也沒有確切價值的話我越發說得順口,隻是不知道他們聽起來會不會覺得這是敷衍和推卸責任的表現,可我確是無力改善這種局麵。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對於我來說能夠做到這樣就已經很知足了。

雖然都說戰爭是孕育出英雄的最好煉爐,如果夏子還在世,說不定經過努力真能成為一段巾幗不讓須眉的傳奇。但我一個異世外人,還是不要妄想在這個充斥著殺戮和血腥的世界建立一番什麼宏圖偉業。

我有這一點的自知之明。

取風他們的臉色倒沒什麼變化,似乎也不覺得我的話有哪裏不妥或失實。對此我慶幸地默默鬆了一口氣,將四散的思緒集中起來認真聽他們繼續對戰局的分析。

若是時常這樣緊繃著神經事事如履薄冰,恐怕夏子這副身軀不消多時就未老先衰了。

散會後取風把綱手、自來也和旗木朔茂三個人留了下來,我跟著其他人走出帳篷,才發現竟然不知不覺間已經是黃昏了。

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再加上先前的戰鬥消耗了大量體力,難怪會有一種前胸貼後背的感覺。

正準備將從忍具包裏取出的兵糧丸放入口中,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笑聲:

“你打算就用這種東西當做晚餐?”

我動作一頓,轉頭問道:

“有什麼不對嗎?”

說起來,食用兵糧丸也是入鄉隨俗基本中的基本吧,雖然這東西比壓縮餅幹還要難吃得多。

他又笑了笑,像是隨口說:

“夏子你以前可是很討厭兵糧丸的呐。”

小小的藥丸在我的拇指和食指間幾乎要被捏碎。

心底就如一湖被石頭擾亂了平靜的水,驚訝著,忐忑不安著。

就算是阿斷和信一,也鮮少說起夏子的喜惡,更別說其他人了。惠倒是曾經說過夏子喜歡畫畫這件事,可除此之外就別無其他。

我從身邊人的嘴裏所了解到的夏子,規規矩矩平平淡淡,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也沒有討厭的東西,不固執,不任性,如何也看不出是一個擁有著十幾歲最青春朝氣年華的女孩子。

但是現在旁邊的這個人,竟可以如此自然地說出“夏子討厭兵糧丸”這樣的話,甚至仿佛連想都不用想便脫口而出。

我知道他原本就是認識夏子的,但他對夏子究竟是了解到什麼程度呢?

如果是淡淡之交就好了,如果他隻是曾經無意中發現夏子的某一項喜惡,我就安心了。

可能這麼說有點自私和殘忍,可我確實由衷地希望,除了阿斷和信一這些親人之外,除了幸二和宗助這些死去的摯友之外,再也沒有和夏子親近到彼此知根知底的人了。

我正要說話,少年疾跑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快要到我們跟前時聽見他喊了一聲:

“阿真大哥。”

“怎麼了,富嶽?”宇智波真低頭問。

富嶽伸手指著來時的方向,年少的臉上愣是擺出了一副老氣橫秋的表情:

“放置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