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1 / 2)

便一套茶具就抵得上普通家五年的開支了。”

端起茶杯看了兩眼,實看不出原來是那麼名貴的珍品。

春奈倚窗邊,目不轉睛望著外頭院子裏半紅半黃的楓葉,突然說出一句:

“這個時候木葉和雲隱又該開戰了吧。”

聽聞此言,慎也和旗木朔茂的眸光深沉了下來,好半晌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先前走都城的街道上,真的是一點兒也感受不到戰爭的氣息。和室內坐著,也時不時聽見外頭籌備宴席的鼎沸聲。

前線屍骸遍地,木葉幾乎每隔幾天就有家做喪事,而這裏,距離戰場2000公裏、距離木葉800公裏的大名府,喧嚷喜慶得宛若繁華盛世。

他們清點著待宰家禽的隻數,兢兢業業毫不含糊地記錄案。但他們一定不知道,估計也不會想知道,每日每時有多少忍者犧牲戰場上,有多少木葉的家庭家破亡,有多少孩子一夜之間就淪為無親無故的孤兒。

小春曾經和說過,木葉是火之國最牢固的一道防線。隻要還有木葉的忍者,火之國就會永遠屹立於別國之上。

但是木葉的忍者啊,前赴後繼的,一個個喪生戰爭中,用他們的屍骨堆砌出來的城牆,圍城裏卻是一個裝載著無知者歌舞升平的幻象。

不知道為什麼,盡管遠離艱苦殘酷的戰場,終於可以安安然然地坐著喝茶看楓葉,此時此刻卻感覺到一股很難言明緣由的難受和悲涼。

被風吹離枝頭的楓葉從大開著的窗子飄落到榻榻米上,抬起頭時驀地發現窗外竟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光頭男。但他似乎對們視若無睹。們,指的是,春奈,和慎也。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旗木朔茂身上,銳利而傲慢,猶如一把閃著冷冽寒光的刀。

“別來無恙吧,木葉白牙。”

他抬抬那和他的頭頂一樣光滑的下巴說。

旗木朔茂卻絲毫沒有受他那狀似挑釁的語氣影響,依然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微笑道:

“托賴了,三藏君。”

他的語調很平緩,吐字清晰,對比起那位三藏君如利劍出鞘般尖銳的神情,雖稍嫌溫和卻並不輸氣勢。

原來有些身上真的存著氣場這回事。

一直以來所觀察到的,旗木朔茂為處事方麵,遠不如他手中的刀那樣鋒利而咄咄逼,也比他那個“超級天才”的名號要謙和低調得多。

叫三藏的男就這樣直直盯視著旗木朔茂好幾秒,再也不發一言,眼神中充滿了令不禁繃緊背脊的不明意味,倒不能說是敵意,可也並非善意就是了。

他連眼皮都不曾抬一抬,結印,瞬間就消失窗外了。

慎也遲疑著開口說:

“朔茂隊長……”

“那是大名直屬護衛隊的忍者三藏。”

旗木朔茂看了看們說。

“禿鷹三藏?!”春奈驚訝地說。

被喻為禿鷹麼,他的眼神的確是有如禿鷹般犀利呢。

隻是不知道名喚三藏的光頭青年,是否也會念緊箍咒,收服了悟空、八戒和沙僧三個徒弟,騎著白龍馬去西天取過經。——開個玩笑罷了。

三藏剛走沒多久,和室的紙門被“嘩——”地拉開。出現們麵前的,是一名穿著繁花和服的妙齡少女,濃眉大眼,麵白唇紅,臉上的笑意似乎要飛揚起來,但那神態比剛才的三藏還要傲慢跋扈。

她的聲音猶如太鼓般響亮:

“們就是木葉的忍者嗎?”

不等們回答,她食指一伸指了指,又指了指春奈,揚起下巴說:

“們兩個來陪玩吧!”

不曉得這莫名其妙出現的盛裝少女的身份,和春奈不由得麵麵相覷。

和室外的簷廊上有侍女的聲音呼喊著“公主大”,少女不耐煩似的陰下臉,努嘴道:

“真煩!”

而後連鞋都不脫就閃身進來,又“嘩——”的一聲合上紙門。

春奈向遞了個眼色,若無其事地撇過頭去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盡管不曾言明,但從戰場到大名府這一路來,每每提及這次的護衛任務,她的臉色就像那陰沉沉的下雨天。有時慎也說起都城裏的某某知名權貴,她也是興趣乏乏地做著別的事情愛聽不聽。

途中倒是聽到了不少有趣的野史和傳聞。

外頭侍女的聲音漸行漸近,蠕了蠕嘴唇,冷不防被少女一把撲過來捂住嘴巴。少女,或者說公主,怒目瞪著壓低聲音說:

“不準叫!”

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大概是以為要將她的行蹤告知侍女吧。

事實上隻是想提醒她,她的裙擺被門扉夾住了。

少女看起來不顯胖,沒想到還挺重的,這樣毫無預兆地撲過來,一時腳跟不穩,向後踉蹌了好幾步。

幸好身後有一隻大手及時扶住了的背脊,才險險穩住了重心。公主依然緊緊捂著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向他道謝,他業已鬆開了手,轉頭讓慎也去打開門。

公主氣憤的視線從臉上轉移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