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孩子們為什麼想要上戰場。阿司迫不及待地搶著回答:
“因為上戰場可以殺很多敵!”
忍者的目的究竟是殺敵呢,還是守護村子呢?
莉子用很奇怪的眼神看:
“老師,守護村子不就是要把危害村子的敵都殺掉嗎?”
誌微沒說話,但從他的神情可見除了讚同別無其他。
知道這是這個世界最正統最不可置疑的觀念,也不能說這些孩子的想法有什麼錯誤。
然而,如果有孩子,希望他日後若成為忍者至少不要讓殺戮占據了他的大半心思。
閑聊的時候曾經問過旗木朔茂,為什麼各個忍村從來沒有寬待俘虜的先例。
其實有些,雖說是各為其主的敵,但也不一定非得要趕盡殺絕至死方休的。
他幾乎連想都沒想,搖搖頭笑道:
“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說法啊,夏子為什麼會這麼問?被俘虜的忍者都會想方設法自盡,也不存什麼寬不寬待的問題。”
既有意料之中,也有震驚,當即閉上嘴沉默起來。
直到現還牢牢記住當日他和說的最後一句話:
“夏子,寬待俘虜這種話,和說過就算了,以後切勿向別再提起。”
從未見過他用這樣嚴肅的口吻說話。
***
兩個月後,村子西北邊的前線戰事又起,大批忍者被派去支援,包括和手下的三名學生。他們摩拳擦掌的樣子讓不禁心頭一酸——一直說想將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教導,是不會舍得讓自己的孩子年紀輕輕就踏入戰場、與殺戮為伴的。
但他們把參戰當作至高的榮耀。
出發那天莉子拉著的手,驀地抬起頭來叫:
“老師,害怕嗎?”
一怔,隨後反問道:
“怎麼啦?”
她用手攤開的掌心:
“老師的手心全是汗啊。”
阿司一旁取笑她說:
“笨蛋!這種盛夏的天氣還拉著老師的手,不出汗才奇怪哩!”
“而且老師怎麼可能害怕嘛,聽說夏子老師曾經戰場上殺過很多敵呢!”
他看的眼神中閃爍著小孩子很純粹的崇拜,好像隻要這樣看著,就會帶他們去做很厲害的事情,比如說上戰場殺敵。
而實際上,如果不是上級的命令,根本不願意讓他們這個年紀就置身於那樣的修羅場之中。戰場上萬事變幻難測,連自己下一秒還有沒有命都不知道,更別說想保護他們。
莉子說得沒錯,是害怕。因為深知,隻要一踏上戰場,是保護不了這些孩子的。
還有,一點兒也不想被別提及曾經殺過多少。
“戰鬥的時候,一刻也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輕敵。”
反反複複地提醒他們。
一同前往前線的忍者中有大蛇丸和他學生繩樹。大蛇丸那雙暗金色的眸子漂亮是漂亮,但那種“等著死亡”的目光令很不舒服,被記掛著屍體的感覺可謂一點兒也不好受。
半開玩笑地跟學生們介紹說:
“這位是將來要成為火影的繩樹君。”
繩樹冷不防臉紅起來,莉子和阿司則一口一個“繩樹前輩”叫得好歡樂。
然後是投身於戰爭,每天每天看著同伴和敵受傷,死亡,受傷,死亡,如此周而複始,同時不免暗暗慶幸自己還活著,所帶的三個學生也沒有傷亡。
直到有一天,木葉的一隊忍者遭到敵埋伏,幾乎被全殲。運回來的屍體被起爆符炸得血肉模糊,就算是至親也辨認不出他們原本的模樣。
其中有一具十來歲孩子的屍體,看見大蛇丸上前和搬運屍體的忍者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從那攤焦黑焦黑的屍體脖子的位置摘下了一條好像項鏈的東西。
他們路過身邊時看見那孩子的臉龐已經連五官都分不出了,想了想還是輕聲問道:
“這是誰家的孩子?”
有一個回答:
“是繩樹,千手繩樹。”
很久都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哈嘍……(╯▽╰)
VIP最新章節 40第40章
停放屍體的帳篷外麵聽到綱手竭斯底裏的哭聲,像是將上好的綢緞生生撕裂一般,落耳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決絕和殘忍的意味。
如同整個世界驟然崩塌啊,那樣的哭聲。
自來也是陪同她趕到這個戰場來的,此時也站帳篷外,抱著臂偏著頭,眉頭緊緊皺著,神情很不忍。離他幾步遠站著的是大蛇丸,半闔著雙眼,與其說是麵無表情,倒不如說是一臉平靜。
裏麵躺著的是曾經和他朝夕相處的學生,他怎麼可以表現得如此置身度外不以為然。
自來也氣憤地揪著他的衣領大聲質問,他也不怒,依然很平靜地拂開自來也的手,甚至還抿出一抹嘲諷的笑,慢條斯理地說:
“戰爭會因為的悲憫而停止嗎,無意義的事情從來不做。”
自來也衝他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