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1)

把滿天星放地上,而後和她並肩而立。

一低頭就看見石碑上繩樹的名字。

兩無言地站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說道:

“聽說不願帶學生了?”

望向天邊染著夕陽餘暉的雲霞,說了句:

“帶學生太累了啊。”

她偏頭盯著看。

扯扯嘴角說:

“就算綱手前輩說膽小也好,啊,實是受不了了。”

如果再有一次親眼看著學生犧牲戰場上,一定會無比憎恨這個世界。

綱手別過臉去,不知是不是想起弟弟繩樹的犧牲。片刻,故作輕鬆地轉了個話題:

“老頭子整天說要卸下火影的擔子回家帶孩子,真是煩死了。”

看她一臉嫌棄加鄙視的表情,隻覺他們師徒四的感情其實是很好的吧,不過大蛇丸一定不以為然。

“有 ‘三忍’那麼厲害的學生,難怪三代目會這樣說啊。”

不是奉承,這幾年戰爭不斷,而木葉總能立於不敗之地,火影的三個學生功不可沒。

“才不想當什麼火影,至於自來也和大蛇丸,哼哼。”

不知道她的“哼哼”是什麼意△

“況且,忍者的顏麵可不是靠盛大婚禮來支撐的。”

我笑睨他:

“那靠什麼來支撐?”

但他一張口我就搶先道:

“我知道了,靠守護村子和同伴,對吧?”

真是老掉牙的話呢。

可能是我的語氣略顯輕浮,他低頭凝視我,欲言又止,最後像是斟酌著說:

“你覺得忍者心得重要些?”

我想起那一條條冷冰冰不近人情的鐵律,不由得抿抿唇,鬆開他的手,退到離他幾步遠,直視著他此刻全無笑意和溫柔的眼睛,輕聲道:

“不,我認為你是對的。”

他仿佛鬆了口氣,眉頭一舒,走過來攬我入懷,低聲說:

“謝謝你。”

我雙手環著他結實的腰,笑道:

“這有什麼好謝的。”

這個男人突然就不作聲了,我等了很久,忍不住從他懷中探出頭來看他臉上的表情,隻見他的眼神複雜難懂,攬著我的手臂倒是緊了緊。

“謝謝你和我有著一樣的信念。”他說。

我這才恍悟,那些敬畏他的人,其實並不一定認同他的一切。

***

那日天氣晴朗得不像話,我們在加藤宅吃了作為“加藤夏子”的最後一頓飯。席上除了我和旗木朔茂,阿斷,信一一家,連綱手都來了,七個人圍著一張桌子,盡管沒什麼山珍海味,卻也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我看見阿斷脖子上戴著一條寶藍色墜子的項鏈,若沒記錯,當初繩樹也曾戴著這條項鏈嚷著要成為火影。

阿斷一向很有小孩子緣,哄得侄女小靜音咯咯咯笑個不停,在母親懷中揮舞著小手要叔叔抱。綱手湊近看她,靜音小朋友趁勢挨到她身上,糊了她一臉口水然後笑得很開心。

阿斷對女友說:

“這孩子喜歡你呢。”

綱手一邊擦臉上的水痕一邊接口道:

“那以後做我的學生吧。”

“連十幾年後的學生都預定了,你今天真是不枉此行。”旗木朔茂說。

信一抱回頑皮的女兒,視線從周遭的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旗木朔茂臉上,神情有點好笑地說:

“這裏全是加藤家的人,你倒是像入贅的夫婿。”

他說“這裏全是加藤家的人”時,綱手秀麗的臉龐幾不可見地紅了紅。

阿斷一下子被酒水嗆到,咳嗽幾下緩過氣來也笑道:

“是有點像。”

旗木朔茂攤攤手:

“那可不行,旗木一族隻剩我一個人,要是絕後了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聽說旗木一族子嗣雖少,但個個都是萬裏挑一的精英。

我哪裏擔當得起讓這個精英一族絕後的罪名。

臨走前我站在夏子的臥室門口,細細環視這個我住了四年多的房間,不知怎的竟湧上一股傷感。

我還記得初來時,從臥室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見金黃色的田野和蔚藍無雲的天空。而現在,窗外的天空依然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