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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宇醒來,依然不知道夜裏的情況,但他看到自己手腕上被鐵鏈磨出的淤痕時,便明白了一切,心立刻沉了下去。
李陽精神差的很,卻跟夏玉宇微笑,“沒事,真的。”
夏玉宇低著頭,嗓子很啞,“李陽,你那樣做是為了救我,為了救所有人,可是,‘他’恨你,我控製不住‘他’,怎麼辦……”
李陽疲憊的搖頭,“沒事,恨我是應該的,‘他’也是你,不要排斥他,試著跟‘他’溝通,麵對‘他’,麵對……那件事……”
夏玉宇抱著頭嗚嗚的哭開了,“可是我……我不想麵對……我怕……我怕死了……”
李陽把臉埋進了枕頭裏,長長歎了口氣。
發現自己隻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發瘋後,夏玉宇堅持晚上去另外的房間睡覺。
李陽攔也攔不住,隻能由他去了。
白天,夏玉宇跟李陽有說有笑,好人一樣,可到了晚上,李陽隔著兩道門都能聽見夏玉宇在那個小房間裏折騰的聲音。
秦狄找了好幾個醫生,都沒法治好夏玉宇。
心病還須心藥醫。
夏玉宇越是逃避,病情越嚴重,‘他’開始向白天的時段進攻了。
有時候吃過飯,人有些困倦時,夏玉宇也會莫名其妙的遊走,甚至會突然發起攻擊,摸到個東西就往李陽頭上狠砸。
李陽回回都給嚇得頭皮發麻,心髒狂跳。
那瘋湧而出的怨恨和殺氣,簡直能把人的血液凍住!
在這樣下去,恐怕‘他’會侵占夏玉宇的全部。
李陽告訴夏玉宇,不能這樣下去了,一定要麵對‘他’,必須麵對,夏玉宇也明白必須要克服‘他’,可是做起來卻是艱難萬分。
催眠時,隻要稍微已進入那段記憶,夏玉宇便會驚醒,然後難以克製的大哭。
心理上的恐懼畏懼,讓‘他’如虎添翼,而夏玉宇節節敗退。
醫生束手無措。
眼看著剛獲重生的夏玉宇即將被‘他’吞沒,李陽心急如焚。
即使用藥物控製住了,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李陽漸漸恢複了,跟著他爸東奔西走。
秦狄因為立了大功,在幫裏的地位前進了不少,加上前幾日挑了的幾個小團夥,秦狄手裏的人差不多上千了。
為了扶持兒子,秦狄撥給李陽一兩百人,讓他管一小片地盤。
說是管理,無非是收保護費壓榨那幫土財主,遇上個鬧事的一哄而上拳腳招呼,隻要不死人,隨你怎麼折騰。
可是李陽不甘心接班,他想闖出自己的天空。
別人都是稀裏糊塗的混日子享清福,可李陽一點都不閑著,帶著那些人連挑了幾個場,都收到了自己的手裏,為了地盤的事,幾乎是天天血戰。
憑著股不要命的狠勁,一刀砍翻一個,仿佛那些人都是沈耘一樣。
有次李陽他們被堵在了小巷裏,一比二的比例,李陽他們是一,可是他們卻贏了,雖然倒了一半的人,但堵他們的人一個都沒起來。
李陽抖著用力過度的胳膊,跟剩下的人說,回去都他媽給我砍樹去,一個個砍人跟娘們似的,切蘿卜呢。
結果那群人還真的去拿樹練刀法了,後來成了有名的‘一刀翻’幫。
李陽身上的刀傷越來越多,雖然極力的掩飾,但夏玉宇察覺李陽已經混黑了。
以前陽光純淨的大男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總也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