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哆哆嗦嗦的回答,“是。”
胡靈一氣之下,摔掉手中的杯子。昨天單羅為趕去溫柔閣,騙說有生意要出去一趟,胡靈看著奇怪,就多了一條疑心,命人跟蹤,一夜未歸後,更是疑慮重重,今早卻聽得回報,居然上了青樓。
該情她不在的一個月,單羅被青樓的哪個狐狸精給迷住了。
“現在,他在哪。”
“據跟蹤的人說,少爺遊湖去了。”
“遊湖?就他一個人?”
“不是,身邊還跟著一名少年。”
“我呸,兩個男人去遊湖,鬼信啊。走,我倒想看看他搞什麼鬼。”
清清碧波,蕩漾粼粼,觀光的湖水上,漂泊著各色畫舫,有的裏麵飄出女子清亮的歌喉,有的傳出男子酒意填詩的雅興,更有的什麼都不做,就愛做著跟蹤人的事情。
“我們跟蹤多久了。”一艘小船上,管成飛探頭探腦的盯著不遠處的畫舫,瞄準裏麵閑情聊天的兩個人。
“什麼跟蹤。”單羅懶懶的坐在船艄,說,“依你的話,我們這是在等恰當的時間,逮住卷卷,盤問狀況。”
“.......喂。”管成飛扭頭刮了眼鎮定的單羅,“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單羅保持冷靜,說著無所謂的話,“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擔心有什麼用。反倒是你,你在緊張什麼。”
“嗬嗬.....我,我哪有緊張。”
“你裝吧。”
管成飛聳聳肩,繼續抬頭觀察前麵畫舫的情況,卻見裏麵談話的兩個人,說著說著,互相凝視了會,抱在一起了。
管成飛咬著牙齒,磨出一句話,“色膽包天!司空祿離,你不要麵子,害卷卷也不要麵子。”
“哼,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成何體統。”單羅也湊了過來,罵道。
管成飛轉頭,問“你不是不擔心的嗎。”
“這不一樣。啊.....快躲起來,他們朝我們這邊看了。”
“什麼?”
“哎呀,來不及了。”單羅一把抱住管成飛,扳過他的頭,對著另外一個方向。
“你做什麼。”管成飛雙手揮舞,想要掙脫被抱住的局麵。
“別動啊,你想他們看到我們的臉嗎。”
“.......”
另一邊,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是現在這種尷尬的情況。單羅與管成飛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們跟蹤卷卷與司空祿離的時候,同時也被另一艘船跟蹤著。
“夫人啊,你看,少爺怎麼會抱個男人呢。”翡翠蹬著腳,火上澆油的說。
“閉嘴,我看得見。”胡靈狠力的攪著手裏的絲巾,“八年相處的時間,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男人有好感,不可能就在我出去的這一個月,他就改了嗜好。”
“夫人......那你認為......”
胡靈自歎聰敏,嘴角勾起弧線,冷笑的說,“沒人可以躲過我胡靈的法眼,什麼男人,那少年為了引人耳目,故意女扮男裝。說不準,她就是那個迷住單哥哥的狐狸精。”
裴翠自行想象,把管成飛轉眼變成女裝,渾身抖了一下,“夫人,應該不會吧,說他是男人,還挺帥氣的,要是女人......那長相就奇怪了,少爺怎麼會看得上。”
“可能美女見多了,單哥哥就想換一種特殊的口味。”
“啊,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男人嗎,就愛重口味。”
“.........”
單羅這邊。
劃船的漁夫,對著還抱在一起的人搖搖頭,說:“他們走了。”
“走了?”單羅偷偷的瞟了眼前方,果然卷卷與司空祿離進了畫舫內,兩人動作神速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