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此處嗎?”清幽幽的聲音打斷了閉目呼吸的我,我笑回:“喜歡又有何用?”
“待離開豫州,我可以送一個給你。”秋月白認真說著,並不像玩笑話,我激喜的舉起手掌,“擊掌為約!”
啪啪啪,擊掌聲的回音在林中回蕩。
“蔓兒可好?”秋月白忽然問,淡淡的光輝在他那微微側過的臉劃下憂愁的弧度,從他的肌膚裏透出熒光來,皮膚很好,我打量著他心生嫉妒。
“我很好,小白好嗎?還有其其格她好嗎?還有……”每當想起段夜淩我便會想起玉石俱焚,還有他吐著血沫的模樣,我歎了口氣,心如同吃了黃連般苦澀不堪。
“過幾日你便可以看見他……”他轉過身,唇邊勾起淺淡的笑,霧蒙蒙的眼眸卻略帶失落,一片竹葉從我們之間緩緩飄落,他接住了飄降的竹葉,指尖劃過葉麵,最後將它放在唇邊竟然吹出了悅耳的旋律來。
是那首曲子,那首帶著悲傷的曲子,我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又何必刻意去掩飾心中的苦呢?”秋月白,這個唇邊總掛著溫雅笑意的男子,以前我以為他是為了掩飾情緒才這樣,後來,我才知道他心中越苦,唇邊的笑越濃,眉宇間的霜意則越重。
“蔓兒……”他忽然轉身,抱住了我,我木訥,小白怎麼也染上風流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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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流言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你不是心月,你是蔓兒。”在耳畔的呢喃讓我猛然一顫,他怎麼知道我不是心月?那個,禦風還說是他動用了邪術以至我們靈魂交亂……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裝蒜好了,這是最好的逃避方法。
“心月對五行八卦的認知尚淺。”小白平靜的說著,抱著我的身子有些顫唞,“你眼裏沒有怨,你甘願平凡,你沒有霸氣,你沒有她的才智……”
很好,意思是姐姐我很小白!我越聽越來火,掙紮著推開他,“我沒用,我沒用好了吧!”
“生氣了?”廢話,你盡潑咱冷水,咱還要高興不成?!他環著我的手微微加緊,“周易不僅可以預知未來,也可以改變命運,待豫州事情過後我帶蔓兒回荊州。”
我木訥,沒有回話。
“可以帶上夜淩,讓唐先生為他治療。”這下我真受驚了,難不成小白研究五行導致走火入魔,燒壞了腦子?或者他把對心月的感情嫁接到我的身上?
“你跟心月是什麼關係?”此話一出,小白的身子瞬時僵硬,他放開我,歎了口氣。
半個時辰後,小白將我送回了心月殿,我的心再也無法平靜,禦風總問我小白說了什麼,我突然覺得禦風很可憐,小白也很可憐。
小白兒時曾被寄養於突厥兩年,他跟心月第一次見麵是四歲,我身上的紋身是小白親手紋上去的,紋身正好在腰間,可見那個時候心月已將她的心交給了小白,以西突厥的習俗當少女將身子呈現在一個男子麵前,也就代表著她選了那人為丈夫,而小白卻是不能娶妻的那個,因此心月嫁過來大華,小白入了玄真道人的門下。
十二年前,烏古斯夫婦起內戰,將突厥一分為二,現在西突厥是女皇阿史那氏,東突厥則是烏古斯氏,心月是高官之女,心月他爹是阿史那手下重臣,嫁過來是政治聯姻,也就是心月隻是阿史那放於大華的一顆棋子,她嫁過來後便開始在大華安插內線,培養自己的勢力,可惜,他的對手是玄,一個十六歲的年齡擁有四十歲的城府的少年,也可惜,她的心腹是吉雅,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她可以出賣自己從一起長大的姐妹,用卑劣的手段來得到她的一切,包括皇子妃的位置,如果沒有吉雅,以心月的小心謹慎怎會敗得如此田地?吉雅的野心注定了這場政治聯姻要分裂。
次日,公子月向皇帝彙報找回我的消息,我的身份還是皇子妃,可以與吉雅平起平坐,可惜咱不稀罕,連心月都鬥不過的人何況是我?
如小白所說,三日後我果然見到了段夜淩,是在迎接東瀛王子的宴席上,不僅見到了小屁孩,我還見到了安雲霄。
我跟吉雅坐在公子月的左右,小屁孩跟安雲霄則坐於我們的對台,左桌是段家,右桌則是安家,段文常緊鎖著我的目光怒火噴勃,他肯定想不到被自己的女兒擺了一道,這口氣叫他如何咽下?
段慕靑讓我進宮的真正目的是讓我回到六皇子的身邊,這樣一來可以跟她聯手裏應外合,亦為她娘親除去了心腹大患,我成了皇子妃,段夫人在段家的地位自然就穩固了。
今日是我第一次見皇帝、皇後,這兩夫妻是明顯的反差,皇帝整天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