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個人都再三噤口,甚至在玄隱麵前,零的名字是種忌諱都成了潛規則。
伊集院零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那灘水漬,默默的發著呆。
“伊集院水婉學姐好漂亮啊,才不像某人惡霸的可怕。”
“真是看不出她和伊集院零是姐妹!”
“又不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當然會不一樣。”
“就是,就是,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了檔次。”
“……”
……
四周的人開始交頭接耳,還時不時的用眼神瞟一瞟伊集院零。
“無聊,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麵前唧唧歪歪了。”伊集院零霍地一下站起身,一腳踹飛椅子,眸光冷冷的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頓時,眾人噤若寒蟬。
眼看戰爭就要爆發,一些識時務的家夥開始撤退。
“零,我們走吧。”蘭芷安撫的拉著她的手,抱歉的朝亞倫微笑道:“對不起,恐怕不能與你共餐了。”
亞綸隻是靜靜的偏著頭微笑,拿出OK繃遞給伊集院零,指了指她不經意間碰傷的手指,可愛的揚起一邊嘴角道:“零學姐還是要注意點自己哦,畢竟學姐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留下傷口會很可惜的。”
伊集院零怔怔的接過繃帶,低下頭拉過蘭芷立即轉身走人。“哪個……剛才真對不起了。”她輕飄飄的一句話。
亞倫嘴角的笑意不禁漾深了,連眼眸都成一抹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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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枝繁葉茂的月桂街道,陽光落在葉間的空隙,頓時顯得斑斑駁駁。
“對不起,小芷,有沒有嚇到你?”伊集院零的臉上明顯少了以往的明媚、爽朗,多了有一份難言的陰鬱。
蘭芷轉過身,抬頭望著深藍的天空,低低道:“我看得出你有心事,零。”
“連小芷都看出來了。”她淡淡的笑了起來,嘴角卻滿是自嘲:“大概也隻有他還看不出來。”
蘭芷偏過頭,靜靜的注視著她道:“零真的有那麼討厭玄隱嗎?”
她猛然抬眸,欲言又止。
“零喜歡玄隱嗎?”蘭芷低低的笑了起來,眼角瞟向她道:“是很喜歡吧!”
“對不起,小芷,我現在已經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了。”伊集院零怔怔的注視著她片刻,緩緩落下眼瞼。
無論當初是如何的……
現在的她,已無能力再來告訴自己是否還有愛上他的力量。
一切的一切都已成空——
她對他的愛早已埋葬在那年的夏天。
有些事,
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
開始灰飛煙滅。
說是不恨——
那永遠是騙人的。
若是愛的刻骨銘心,
那麼心——
永遠都屬於撕裂狀態,
一點一點的滲透著血淚。
愈是想忘愈是清醒,而當驀然想起時,
就好比淩遲——
隻會讓人痛不欲生。
玄隱——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初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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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家大宅
夜晚的星空很漂亮,在一片櫻花中,風微微的吹過,一朵一朵花瓣順著微風舒展。
“小芷,喝完牛奶要早點睡,知道了嗎?”蘭澤拉著蘭芷坐在長廊邊上,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溫聲道。
蘭芷捧著溫熱的杯子,靜默了許久,才低低道:“澤,零為什麼也喜歡喝冰水?”
蘭澤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發問,驀地,他拍了拍她的頭,無奈道:“小芷是想問隱和零的關係嗎?”
“零,她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她的往事,我很擔心她。”蘭芷低低的垂著頭,望著廊台下的土地,悶悶的道。
蘭澤欲言又止的看著她道:“小芷,有些事當作從未發生過,對零比較幸福。”
另一邊——
玄隱低垂著頭斜倚著牆角,眼瞼微垂,眸光迷茫,他努力的想要揚起一抹微笑,卻發現嘴角滿是苦澀。
她就那麼不愛惜自己嗎?
有些事……
不是他想解釋就能解釋的。
因為他不想——
把她拉入自己的沼澤,她會死的,隻是因為他的愛。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雙手環抱著自己,喃喃道:“零,為了愛你,我已經配不上你。”
青揚皺緊眉梢,拉著他製服的衣角,突然很想狠狠揍他一拳,“你就不去解釋一下當年的事嗎?玄隱!”
玄隱一動也不動的站在一旁,攥緊了拳頭,直至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