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酷拉睜著大大赤眸,猙獰的瞪著讓我給他一個答案。
“因為你是窟廬塔族最後一個族人,你不應該,也不能夠忘記。”慢慢的說出能夠讓他信服的理由,我的心裏卻一片茫然,是啊?為什麼?
“爸爸……媽媽……族長爺爺……”我聽到酷拉皮卡軟軟的哭泣,撕心的悲愴從他的身上傳達出來。
不希望讓他受更多的刺激影響到不該有的情緒,我輕眨眼收掉了能力,坐在沙發上看著還趴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的酷拉皮卡。
直到天黑盡,月升起,酷拉隻剩下最後嘶啞的音在淺淺的啜泣,我才將視線調到窗外的方向:“酷拉,別哭了,你現在的記憶怎麼樣了?”那麼久了,應該已經冷靜下來了吧。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族人死的時候的模樣?”酷拉暗啞的聲音不答反問。
我的眼神淡淡的看著他,麵不改色的說著謊話:“因為窟廬塔族被滅族的時候,我剛好路過,對方實在太強,很抱歉,沒有插手救你的族人。”
“不……這不怪你。”頷首的酷拉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抱膝在原地坐下,低低的說道:“他們是蜘蛛,你不出手也是很正常的。”
“……為什麼你會知道是幻影旅團幹的?”
“網絡上都有說到幻影旅團是如何將窟廬塔族全滅的。隻是看到的時候,我並沒有特別在意,現在才知道……自己也是火紅眼的擁有人。”
現在的網絡可真是什麼都知道啊……
不,應該是俠客他們故意放出的消息,為的是提高幻影旅團的威脅感,不過,倒也省的我解釋那麼多。
看著將那雙被仇恨與痛苦浸淫慢慢壓進深處的眼眸,我深深的吐了口氣。酷拉恢複記憶,那麼預定的一切都會在軌道上滑行。距離獵人考試還有兩個月,應該來得及。
而現在還呆呆愣愣發抖的酷拉皮卡,需要我惡意的繼續引導。
“酷拉。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想好下麵要怎麼做嗎?”裝作不經意的,我其實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這句話上。
“……我要報仇!”握緊了拳,酷拉皮卡惡狠狠的在嘴裏詛咒:“我要讓那些該死的魔鬼死無葬身之地!”
被自己的仇人當著自己的麵痛罵自己,還要聽著將會被他如何如何的詛咒,我經曆一番後輕鬆的隻有一句感歎:說的容易。
對自己現在無壓力的情緒感到有些黑線,我咳咳清了下嗓子:“那你想怎麼個報仇?”
“……我也不知道。”埋進懷裏,酷拉皮卡悶悶的聲音有著不知道該怎麼做的茫然。還沒有想到要去考獵人嗎?
要不要一並告訴他算了?
還是讓他自己決定吧,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估計也快差不多了。
一切都不確定,需要再仔細斟酌。
“那好吧。”我輕籲了下,起身隨意的蹬了蹬腿,這幾個月的精神壓力折騰的我夠嗆。現在一放鬆,覺得全身都舒服到不行。
彎彎眼看到酷拉哀傷的情緒,我有些抱歉的撓了下頭。嘖嘖……對他,我果然還是狠不下心啊現在:“酷拉,我讓你想起來是要你記住你的血脈,不是讓你自憐自哀的!希望你這個窟廬塔族的最後一人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
使命是什麼?延續窟廬塔族的後代還是報仇,一切端看酷拉皮卡自己。
提起精神的酷拉眼波漾動,恢複平靜後一貫厲害的嘴也不會饒人一句:“我和你這樣的冷血動物是沒話講的。”
我X!
這是不是就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就算是我自願是那座橋,自發降低當隻小毛驢,你也不能這樣狠吧?
憤怒的瞪著他,我昂首甩了下甩不起來的藍發,鄙視的哼了他一下:“哼,我是冷血,那你倒是熱血給我看看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家夥不是也喜歡明哲保身麼。
酷拉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拿起電話撥號:“費雷爾,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事和你商量。嗯,好的,我等你。”
我暗自切了一聲,早就覺得酷拉和費雷爾的感情有問題了,果然他們兩人之前有JQ!腹誹了一通後我抬頭,卻看見酷拉眼睛不眨的在我麵前盯著我。
‘啪!’
下意識的一掌將他轟開,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跌在牆角痛呼了:“落水!你打我幹什麼?”
“誰讓你突然在我麵前的?活該!”我皺皺鼻子,對他扮了個鬼臉。
……
……
不知道他們兩人在屋裏是怎麼商量的,出來的時候酷拉一臉的激動而費雷爾是神清氣爽。
我承認我猥瑣了。
可沉寂了這麼多年的腐女魂突然振奮了起來我也沒辦法不是?
嗬嗬嗬……
於是我更加猥瑣的笑了。
“你!想什麼呢!不要笑了!”費雷爾終於受不了我的奸笑,跳腳指著我打斷我正天馬行空的遐想。
“咳咳!怎麼,你們商量什麼去了要這麼久?”我故作正經的咳了下,然後興奮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