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我會不會也像你們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呢?微微的歎了口氣,抬眸看了眼前麵的幾人,將嘴角一直掛著的笑容揚了的更高。

嗬嗬,是啊,即使會,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走上這條路的,要保護你們這樣堅定的信念,可是從不曾有一絲的消逝過呢。

萎靡的眸子斜瞄了眼四周,仍然一副不經意的樣子,但是腳步再一次降低了聲音的頻率,旋律,能聽到的話,就來吧。至於那個奇牙,這樣接近危險,該說他不怕死還是膽子大呢?唔,任務結束的話,我一定要去跟席巴叔叔還有小伊告狀!

似乎心情恢複了很多,微微愉悅的唇線不再僵硬,我頓覺輕鬆的換了個想法,預言詩不是寫到月底了嗎?那說明自己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如果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那我又怎麼改變窩金和派克的呢?要更有信心才是。

快要的走出郊區進到了人群密集的城市裏,我停下了腳步,衝庫洛洛抱歉的笑笑:“團長,我想先走開一下。”微微的郝然讓腳尖在地上畫圈,這種去廁所不好意思的習慣性表現讓庫洛洛會意的笑了:“嗯,去吧。到貝奇它飯店會合就好。”

“嗯,我知道的。”明白的衝眾人頷首,我輕點腳步瞬步離開。

“團長,要不要跟上?”皺起了眉,信長問道。這個時候離開,任誰都會懷疑的。

望著落水瞬間消失的蹤影,庫洛洛的笑容神秘莫測,他隻是調過頭繼續向市區的方向走去:“不用了,她很快就會回來。”而且,落水的速度已經不能跟上了。

此時的我在幹嘛呢?

唔,好吧,告訴別人也沒關係,我隻是窩在路邊攤的一角吃著燒賣而已。

捧著熱乎乎的小包子形狀,我眯著眼眸一臉滿足,雖然不怕冷,但胃裏暖一些還是很舒服的啊。輕抖著腳,我站在攤邊一副路人甲的模樣,隻是精光四射的藍眼透露出謹慎的視線。

“啊啦,真慢啊。”三兩口吃掉手中的燒賣,我指尖輕輕拭去粘在嘴角的米粒,彈開,愣是讓那顆軟糯的香粒硬生生的嵌進了旁邊的電信杆上,拍了拍寬大的袖口,我笑眯眯的背著手迎向了走進自己的兩個人。

“喲,奇牙。”就像逛街偶遇一樣,我滿臉的驚喜。

與我不同的是,奇牙那驚慌和詫異並存糾結的小臉,它正躊躇著是笑還是不笑的猶豫:“落水……姐姐。”

唔,為什麼他每次叫我姐姐前麵都要停頓一下呢?不想叫可以不叫的啊。這樣很讓人別扭的呢。

“奇牙,我記得小伊也在友客鑫呢,你們遇到了嗎?”貌似好心的提醒他,我很是快樂的將自己拖延時間的打算付諸行動。

“……不,不知道。”想走又不敢走,奇牙的小臉上滿是擔憂的焦急,再不跟上,旅團的人就要走掉了。

這樣啊,我看向一邊的旋律,那個印象中很柔和的聲音此刻說出的話卻很是尖刻:“奇牙,我們快走吧。”瘋狂的,孤注一擲的,被某種信念支撐的心聲傳進了她的耳膜,讓她從心底泛濫出悲哀,這讓她有些混淆了原本清靈的聽覺。

“為什麼呢?”看著奇牙向前邁步的腳步,我疑惑的問道,腳步一錯,重新將 他們攔下,隻是原本開心的臉上出現了抹受傷:“奇牙,不想見我嗎?”為什麼這樣怕我呢?我對你不好嗎?

旋律的臉上有了絲不忍,她終於將我印象中的聲音說給了我聽:“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很趕時間,下次,奇牙一定會和您好好聊聊的。好嗎?”難過的,被刺傷的心聲在鼓動,讓原本充滿防備的旋律放下了戒心,她對奇牙沒有惡意,安全的。

“是,是的,落水姐姐,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拜拜!對不起!”語無倫次的說完,奇牙一個錯身從我的身側溜走,後麵緊跟著那個矮小身材的旋律。

“重要的事情嗎?”淡淡的輕語,剛才臉上的一幕如同幻影,重現的是最初的深意。

“你又怎麼知道我要說的事情不重要呢?”酷拉皮卡,看來連天都不幫你。低笑,轉身不見,徒留原地的路人驚訝的低呼:“誒?!人呢?!”

收斂起剛才透露給旋律分辨的心音,因為我說的想的都是真實的,所以才能被聽到,而現在,跟在他們的身後,又怎麼能被發現呢?

看著奇牙走進地鐵,我也閃身進了距離旋律比較近的另一個車廂。一路看著那個將報紙舉過頭頂,跟在旅團後麵的旋律,我很是愜意的,笑了。

那麼,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黃雀在後吧。

前麵緊追著的酷拉皮卡帶著黑色的長發,貝雷帽下是個大大框架的墨鏡,即使掩蓋成這樣也能看出他的好模樣,漂亮的孩子總是容易招人喜歡呢。

在高樓的側邊幾步越過,耳邊掠過的風聲告訴我,庫洛洛已經發現了後麵的小螳螂了。

蹲下了身子伏在牆壁的陰影處,我有些猶豫是不是要現在就攔住他,但是……

眯起了眼,我看著奇牙走了出去。

不再跟隨,我很直接的放棄在這裏的獵物,無聲的退到更深的黑暗裏,然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