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同樣用‘同行’追過來的西索也‘砰!’的一聲落在了眾人的麵前。切洗,拉伸,舌尖在唇邊狠狠舔過,西索笑的胸腔都在震蕩。
“哦嗬嗬嗬~?~~小落落怎麼可以逃跑呢?~??~”
太好了,不用定珠的小落落果然很美味:“撒~?~~ 讓我親手殺了你吧~?~?~?”踱步向前,西索扭著纖腰向我擠眉弄眼。
如果不去看他腳下慢慢盈滿的血灘,任誰也會以為他毫發無損。
咬了咬下唇,我提起念力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身後,高舉的匕首向他的頸側劃下!躲過,緊逼,我不再逃避,不去管身體有多麼的疼,隻是一味的和他殘鬥,在彼此的身上製造深可見骨的傷口。
既然你這樣一步不讓,我就不要留著你傷我的心了。
西索用撲克抵住我刺進心髒的念刃,猛地抽身向後退,張揚的大聲肆笑:“哦嗬嗬~~小落落~~~還要~~再努力一些喔~~~~”
我微微的勾了下嘴角,左手一揮,水滴一樣浮在半空的念珠鋪天蓋地的向西索擁了過去!
喘著氣,我看著西索的腳步一滯,才揚起苦澀的笑容,含著滿滿的譏笑和憤怒:“西索……你等的就是這一刻不是嗎?”
“落水!!”我聽到芬克斯的驚呼!
而後就是俠客的聲音:“飛坦!快阻止她!”
身影突然消失,眨眼間就已經撲到了西索跟前,而我的手中也高高舉起了短刀!
死吧!!!
“住手!”與西索撲克同一個位置,飛坦的長劍堪堪的架在了那裏。嘶啞的中音隨著呼吸停在我的身後。
原本已經止了血的傷口被我前傾送刀的身姿重新拉開了更重的劍痕,我能感覺到那種凶器的冰涼透過血肉離我的頸動脈不足半公分,刀很鋒利,所以即使很深開始也隻有一顆小小的血珠冒了出來,然後才是越流越快,越流越急,直到將我纖細的脖子一側全部掩進紅色裏。
因為感到突然襲來帶著惡意的風,我手上的刀也走錯了位置,停在西索左胸更上麵的肩胛骨位置。當我毫不猶豫把刀拔出的時候,西索的胸膛一顫,血狂噴一下又緩了下去,而我脖子也讓沒有絲毫移開的薄刃重新的一個來回。
“瑪琪!快,西索!”俠客急慌的說道,因為被我定住,西索胸口的血正咕嚕嚕的往外冒。
你們……
“咳咳!~~~~”捂住自己的唇,順勢擦去同時湧出滿口滿腔的鐵鏽味,已經有些搖晃的身子顫唞的更加厲害。
好難過……好難過……
氣管也被血堵上了嗎?為什麼我感覺快要窒息了呢?全身痛的快要麻痹了,特別的腰上那最重的一道傷口和脖子上快要奪去我性命的刀痕。
好難過……想狠狠咽下漫上來的血液,卻仍然沒有阻住溢出唇角的一絲殷紅,我緩緩回頭看向將刀收起的飛坦:“哥…哥哥……咳咳咳~~~”
“哼!!”不滿的瞪著我,飛坦秀氣的臉上微微薄怒:“團員之間不許內鬥!”
“……呃?嗬嗬……哈哈哈……”愣愣的定住,我才瘋了一般的狂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團員?團員?!…哈哈哈……該死的團員!去你的團員!!!”
尖聲的笑也阻攔不住眼淚奔騰流下,呐喊生生的被逼成了嗚咽,我望著飛坦的臉龐淚眼婆娑。
哥哥啊……哥哥啊……
我唯一放不下,不能丟掉的哥哥啊……
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還是這樣。
旅團……永遠比我重要……
戰鬥……永遠比我重要……
隻要讓你們選擇,我永遠都是最後一個,永遠都是你們需要時才會想起的誰。
將下唇咬出深紅的血,我死死穩住想要跪倒的身子,轉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西索。
為什麼,你們都不要我呢?
我對你們不好嗎?我對你不好嗎?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們真正的在乎我?要做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會不再被選擇?我要怎樣……
才能留在你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