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3 / 3)

“忘記告訴你,100%的我是很饑餓的。”戶愚呂緩緩揚起嘴角,發出了邪惡的輕輕嘿聲:“用不了20分鍾就能吃盡會場內的所有食物。嗬,你的朋友不是也來打氣了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首先被他肩上吸管掠奪的是那些殘存在被他殺死的妖怪屍體上的氣,緊接著遭殃的則是妖氣相對弱小的妖怪——妖力對於妖怪來說是比體內血液更重要的身體組成部分,相對於戶愚呂的強大吸力,那些最弱的妖怪連叫嚷的機會都不曾有便化作了他的食糧。

“好、好冷!”在雪風附近,鈴駒第一個弓起了身子,一臉蒼白地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他身邊的酹急匆匆地叫他振作,口中不停地鼓勵道:“把氣提高!以下腹為中心!把氣提高!”

“還是趕緊離開會場比較好!”雪風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已經有好些怕死的觀眾開始往出口處跑去,酹點點頭,飛快地扛上了鈴駒——可是沒等他跨出幾步,震耳欲聾的轟轟聲就從會場四麵八方傳來,跑在最前麵的那幾名觀眾眼睜睜地看著大門被幾道從地底下急速升起的厚重鋼板封了個水泄不通。領頭的順手抄起常用的大刀朝鋼板上砍去,結果不但沒能在那沉重的金屬上留下一點痕跡,反而被斷裂倒飛的刀刃碎片削掉兩個手指,頓時一臉灰敗地癱倒在地。

“我們要死在這裏了!我們要死在這裏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隻是來看比賽而已!”

觀眾們擁堵在被封得嚴嚴實實的出口處發出形形色色的哭喊,也許他們天生具有比人類強悍得多的軀體、比人類漫長得多的生命,可在這生死關頭卻一樣如同螻蟻般渺小。由於妖怪的個體差異比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大得多,通常情況下前者很難對其他妖怪產生同胞之情,可是聽到那些絕望的呐喊,雪風還是憤憤然捏緊了拳頭,心中升起了對於靈界的厭惡之情。

暗黑武術會被靈界稱作是“讓人界的妖怪有組織地發泄血腥欲望”的比賽,像這樣的大型活動沒有靈界人員監控就奇怪了,可直到現在也沒有他們的人站出來處理這失控的局麵,好像他們的目的就是任憑戶愚呂屠戮這些觀眾——總不會是沒能力管吧?雪風在心底冷笑一聲——記得靈界特攻隊追獵妖狐的時候可是很威風八麵的,那個時候的藏馬無論妖力還是智謀應該都是現在的戶愚呂所不能比的……

“有這麼精彩的表演,為何要逃?”戶愚呂隊的老板左京一邊說話一邊悠閑地吐著煙圈,微微閉目,十分享受地聆聽著四周的鬼哭狼嚎。“反正也是些賤命——”他正要說出“而已”這個詞,突然感覺到喉間一涼,反射性地向後仰了一仰,伸手接下了叼著的煙卷。

“把你的機關收回去,”雪風麵無表情地盯著比自己高了一個多頭的黑衣男子,右手持刀微微劃破了他頸間的肌膚,熱燙的血珠剛一滾下刀刃便在晶亮剔透的長刀上凝結成暗紅的塊塊,嘶嘶冒出幾絲轉瞬即逝的白氣。“給你五秒鍾,一、二……”

雖然料得對方可以在彈指之間取走自己的性命,左京仍是麵不改色地舉起煙卷吸了一口,這才慢慢吐出一句:“機關是單向的。”他剛剛說完這幾個字便被雪風完全封在堅冰當中,連同最後吐出的煙圈一起,那一瞬間的神態看上去頗為閑適。

“你、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名選手!”看到雪風意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