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雪風緊接在藏馬後麵說話,不過她把掏出來的藥丸首先分給了好不容易爬回來的桑原,隻是衝一臉著急卻又礙於她是女生不好衝過來搶的幽助眨眨眼睛。“不過,萬一你們打第二次的時候你又被別人控製哩?再打第三次第四次?也不是這麼個玩兒法吧?”
“呃——吐!”幽助用力揮了揮拳頭,露出便秘的表情往旁邊吐了口口水。
“我看,還是先把控製你的那位大神找出來,懇求他不要繼續控製你,然後再打如何?”雪風把裝著藥丸的小瓶塞給了變成妖狐之後在身高上更需要仰視的藏馬,很小心地沒有多看幾眼那破爛上裝裏包裹著的黃金比例身材,拍拍手,表示自己已經轉嫁了麻煩。
藏馬研究了一下藥劑成分之後自己吃了一粒,又倒出一粒拈在指尖,開始琢磨到底是給仙水還是不給的時候,附近突然傳來一陣妖氣波動——十幾步外破開一道空間裂縫,一名單眼緊閉、看上去很是疲憊不堪的綠發妖怪撐著裂隙跨了出來,低沉地說道:
“就讓他死去吧。”
“別管閑事!!”幽助氣呼呼地衝那叫做樹的妖怪大吼,他實在是忍受不了打敗仙水時有他人作梗這一事實,一門心思想著一定要再打一回才行。
“反正他隻剩下不到半個月的壽命。”
聽到樹的這句話,幾乎所有的在場人士都露出了訝異的神情;幽助開始嚷嚷就算仙水隻能活半個月也逃不了一場決戰,硬扯著小閻王將其治好,聽到他說魔封環裏儲存的靈力可能有用可是又已經全部用完之後氣得直扯自己的頭發,暴跳如雷的程度好比三天吃不到香蕉的大猩猩。
“……我曾相信有善有惡。”被昔日的上司小閻王詢問開辟魔界隧道的緣故時,仙水兩眼直視高闊的天穹,目光中竟然帶有那麼一點點溫柔和滿足。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如果不是沾了那麼多血汙,看上去倒像是全身心放鬆看星星的悠閑姿態。=思=兔=在=線=閱=讀=
“可是我錯了,原來我所擁護的東西都是些渣滓……我痛恨自己身體裏流著如此肮髒的血液。”仙水的語氣格外輕柔,雪風這才發現原來他的五官很是秀氣,配上前額一點殷紅的朱砂印記,似乎怎麼看怎麼也不像心冷如冰之人。“境界隧道是送給魔界居民的手信,真正目的是死在魔界。”
“浦飯,戰鬥時的你看起來很快樂呢,雖然隻是一刹那,但這是我首次感受到戰鬥的快樂……多謝你……希望下次能誕生在魔族……(仙水和樹的說話來自原著)”低啞而沉著地說完這幾句話,仙水忍的頭顱微微一側,就此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眾人怔忡於當場,想到以前仙水作為靈界偵探與自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小閻王第一個邁出腳步,哀慟地叫了一聲:“忍……”
“夠了,讓忍好好休息吧。”樹扶起仙水的屍體,幻影之手拉扯著空間和空間之間的邊界,將他們兩人慢慢包攏。“忍的遺言是‘死也不去靈界’……我不會讓你們以自己的尺度去裁判忍……不會把忍的靈魂交給你們。”
“今後,我們倆會一起靜靜度過,因為已經厭倦……你們再尋找別的敵人繼續戰鬥吧。”說完最後一句話,異空間的開口完全合攏,樹和仙水的身影被完全吞噬,幹淨利落,沒有在這個世界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嗬,真是不吉利的臨別贈言啊。”雪風發了句感慨之後馬上解除警報,無憂無慮湊到貝貝那邊去審視仍舊睡在它背上的飛影:小嘴微張,睡得十分香甜的少年好像在夢中卸下了全副外在的銳利和冷酷,可愛無邪的小模樣讓人一看就有擰擰那張水嫩嫩小臉的衝動。
擰,還是不擰?雪風覺得自己遇上了幾十年妖生中的第一大難題。
擰——被秋後算賬可吃不消。
不擰——這麼一張毫無防備的睡臉擺在麵前實在是不甘心!
想想黑龍波的後遺症應該沒這麼快就好,隻要小小心心,不被其他人發現。雪風抖顫顫地伸出了手,可還沒等手臂伸直就像驚弓之鳥一樣迅速收回——沒辦法,飛影的殘酷形象實在是過分深入人心。
為難地思量片刻,雪風掂了掂變回原始形態的小黑貓,在它耳邊輕輕下達了一條指令。小佑倨傲地擺了擺腦袋,豎直長尾跳下主人的懷抱,踏著優雅的貓步朝飛影踱了過去,湊近之後抬起前爪在熟睡少年麵上輕輕摸了一下——
沒醒!很好!
雪風暗暗比了個成功的手勢,正想自己也去掐一把;這時小佑突然喵了一聲,噌噌彈出隱藏在肉墊裏的指甲,兩個前爪發狂一樣在飛影臉上亂撓亂抓。駭得雪風發出一聲尖叫,兩步衝上去一把揪住寵物的脖頸提了起來。可是災難已經造成,十幾道細細的血痕交叉縱橫在飛影那白淨的小臉蛋上,雪風隻看了一眼就險些暈過去!
“你、你都做了什麼?!!”雪風雙手叉在小佑腋下,將其提到麵前狠狠質問,難得帶了點兒哭腔,“你到底在想什麼?!!”
“喵~~~~~~”小佑討好地喵出一個拐了好幾彎的顫音,烏黑的眼仁水汪汪地泛著光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