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危害性病毒、殺人,這些也都是犯法行為。”女孩向前走了一步,雖然麵色十分平靜,宛如無風的湖麵,和緩的音調當中卻摻雜著一絲輕微的嘲弄:“神穀實,原蟲寄市第一醫院外科醫師,被通緝的理由是殺人及破壞他人財物。除了官方公布的罪名之外,今年3月到6月,蟲寄市第一醫院的病患死亡率比同地區的第二醫院高了十多倍,絕大部分病人的死因與入院時的診斷記錄完全不同,我有理由懷疑你在那些患者身上做了不可告人的試驗。”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聽完女孩的陳述,青年男子哼了一聲,而後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張了張嘴。“哦,對了!神穀實這個通緝犯我確實聽說過,網上還有他的照片呢!”他的注意力一刻也不曾從來訪者身上離開,右手卻在悄悄地按動手機,還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把我認成他了?喂,你的眼神也太不好了吧?我和他有哪裏像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屋主反駁了女孩的言辭之後略略提高嗓門怒喝一聲:“我已經報警了!識相的就趕緊滾!”
“我嗎?勉強算是某種類型的偵探吧,未來的誌向是警察。”女孩回答神穀方才的疑問之後又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揚起下巴,仍是用一成不變的平緩語調說道:“你真的已經報警了嗎?通緝犯神穀先生?不怕警察到來之後第一個要拘捕的人是你自己?”
“我說了我不是神穀!!”
“否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可以大膽地猜測一下,你的能力隻限於外科手術和製造病毒方麵,並沒有涉及到改變人體的基因這個層麵。神穀在逃獄之前留下了幾份血樣,隻要進行一下基因對比,很快就能得出‘你就是神穀實’這一結論。”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青年男子兀自嘴硬,死死咬牙了幾秒鍾後倚在桌邊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手腳輕便地將手機塞進褲袋:“哈哈,比對就比對好了!我才不信能比對出什麼結果來!你過來!我讓你抽血!看看能比對出什麼結果來。”說完他便從抽屜裏取出一枚一次性針筒,拈在指尖示威性地晃了幾下,示意女孩自己過來。
“……也好。”雪風稍稍遲疑,邁過陽台和臥室之間的玻璃門,輕鬆自如地朝青年男子行去;就在她的手指剛剛觸及那人手中的注射器時,青年驟然發難,右手食中兩指悄無聲息地抹向女孩的頸項!
一小塊肉色的物體隨著血光飛出,悶悶地砸到牆壁上,輕輕彈了一下;緊接著便是一小股猩紅的血液從麵前飆出,斜斜噴灑出一朵紅花……
不對,頸動脈被切斷的話怎麼可能隻有這麼一點血!
神穀愣怔了半秒鍾,反手又向對麵的敵人襲去,這一回他根本沒看見任何令人興奮的鮮豔顏色——比手術刀還要銳利的指尖刻上一道突如其來的透明牆壁,唰一聲劃出一道白痕。已經退到三步以外的少女有些落寞地低下頭去,凝重的小臉因為隔在她和神穀之間的那道寒冰障壁在折射屋內燈光而顯得有些光怪陸離。
“其實來這裏之前我心裏存著百分之一的希望,希望你並不是神穀實。”
雪風抬起右手,向冰牆那邊的青年